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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平王反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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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平王反旗! (第1/3页)

    “毒?”朱瀚一惊,翻他嘴角,只见舌根处有一粒微不可见的黑点,黑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散开来。

    显是先前簧片未入,被他舌根暗藏,借方才挣动时咬破。

    童子狠狠一拳砸在井沿:“又死一个!”

    朱瀚面无表情,捏住那人下颌,让他的眼在死前对准自己:“告诉‘新主’——我也会上,但我上的是他的头。”手一松,那人咽息绝。

    短暂的静默,只有井里深处传来一声幽幽的水音,夜风吹过井口,吹得“静”字木盖微微作响,像一声冷叹。

    “王爷。”暗卫低声,“怎么处置?”

    “带走尸,换井盖,不留痕。”

    朱瀚收起短柄与蜡片,“今晚一切不曾发生。”他顿了顿,看向童子,“你的手。”

    童子摊掌,掌心血痕狰狞。

    他轻轻“嘶”了一声,却咧嘴笑:“不碍。”

    “回府。”

    两人如来时一般无声离开。

    回府,已近四更。堂上灯火清寒。

    朱瀚将“凤二”短柄、迭印蜡片、夜渡图(二)依次置于案上,又把那小小铜铆放在最边。

    童子包扎完手,靠着窗槛坐下,眼皮一跳一跳的,强撑着不合。

    “睡一盏。”朱瀚道。

    童子摇头:“不睡。”他抬眼,“王爷,‘新主’会是谁?太子?齐王?还是——”

    “都不像。”朱瀚不看他,目光落在“夜渡图(二)”底角的一行小楷——除了“静仪押”,还有一个极小的字,几乎嵌在纸丝里:“丑”。丑时,夜半一至三点。

    “圆法说‘凤二’只出现过三次。先帝之旱、北狄之和,皆是天子御前急诏,丑时出印。今晚,德寿后井的暗格也用‘丑’字记时。”

    朱瀚抬手,指向铜铆,“这铆是印柄机括定位钉,凡用‘凤二’必取此钉卡在柄尾。卡上,印纹转一道,便成‘二’,卡下,印纹复原,成‘一’。此铆在井里,说明今晚之后,‘凤二’已复‘一’。”

    “也就是说,‘凤二’被收回,恢复常印。”

    童子反应过来,“‘新主’不欲留痕。”

    “是。”朱瀚将短柄与铜铆对合,果然严丝合缝,“这柄若呈案,三司可证‘二’之存在。明日清账,太子若肯用,它就是刀。”

    童子咂舌:“谁的喉?”

    “先割‘新主’的影,再割承御之脉。”

    朱瀚抬起头,眼里的光冷得像刚出鞘的锋,“从影开始,才不会砍错人。”

    “影在哪?”

    “在‘不上’的人里。”朱瀚缓缓道,“今夜不上者三:太后、皇后、太子。太后已自承押记副令,并斩静仪;皇后停内府三月自避;太子……他不上,是在等。”

    “等什么?”

    “等我拿刀。”

    童子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来:“王爷,您这话说得像在戏台上——您拿刀,他等拍桌,齐王递锣,太后敲板,‘新主’揭面。”

    “戏台也得刀快。”朱瀚也笑了一线,随即又敛了回去,“童子,去唤李肃——”

    话未落,门外轻响三下,间隔均匀。童子霍然起身:“李肃?”

    “是我。”门缝里挤进一阵冷风,随风一个黑影掠入,摘了兜帽,正是都察院的李肃。

    他眼眶青黑,显是连夜未眠。抱拳行礼后,低声道:“王爷,西偏檐所列二十人已拘押七人,自缢两人,逃走一人,余九人死活不肯招。都院台官请王爷过目。”

    “押去密库,水磨慢审,不用急。明日钱账在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证。”朱瀚道。

    李肃点头,目光一转,落在案上的短柄与蜡片之上,顿时屏住呼吸:“这是——”

    “‘凤二’的柄与迭印。”

    朱瀚把蜡片递过去,“明日入内库,你带三名最牢靠的台官,手不离身。凡见‘承御’字样,先对印,再记名。”

    “谨遵。”李肃收好,忽道,“王爷,今晚内城有异动。皇城司有一队人,在二更前从崇真观方向入城,绕西市,掠过银作局,又至南薰门外停了半刻,后来踪迹不明。”

    “崇真观。”童子与朱瀚对视一眼。

    “齐王?”童子问。

    “不像。”朱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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