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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第1/3页)
胡安柚进浴室后,谷雨走进屋,拉着胡母的手,“妈妈,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胡母慈祥地笑道:“没事,傻孩子,不过咱们说好了不要告诉安柚,你要答应我哦。”
“妈,这件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
“能拖一时是一时吧,我不想躺在医院里,我害怕。”
谷雨满眼担忧,胡母不忍心看便道:“小雨啊,你去给安柚那件睡衣吧,他每次都忘了拿。”
“好,妈妈。”
转身间,谷雨眼中的担忧瞬间消散,走进主卧后,她看到胡安柚丢在脏衣篮里的衣服,,随意翻着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口红之类的痕迹,但是她直觉自己并没有猜错,便拿过了胡安柚的手机,当她看到凌晨通话记录里的柳玉两个字,眼神瞬间冷酷起来。
···
季新凉在门外守了娄梨和一夜,天色将明总算是听到房里有了动静。
“咔”病房的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季新凉连忙站起来,却见娄梨和换上了便装站在了门边。
“梨和···你这是···要去哪里?”
娄梨和不是没有注意到季新凉眼底的青黑,显然是一夜没睡,她自己也是一样。
“回去工作···”
娄梨和淡淡地回答,扭身就要离开,转过身的一瞬间却听身后的季新凉道:“明恪···”
果然,只是一个名字,季新凉就看到娄梨和的脚步停住并缓缓转身。
“明恪在泽宁留了一封信给你,去看看吧,其余的,不用担心,我都会为你处理好。”季新凉笑容勉强,却出自真心。
“什么信?”娄梨和问道。
“可能···算是情书吧···”季新凉苦涩地拉了拉嘴角,“你以前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看合欢花吗?正好去看看吧。”
见娄梨和没有否定,季新凉继续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娄梨和抿了抿唇,“什么条件?”
“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你要先回陵北告诉我。”
季新凉慢慢靠近娄梨和,直到对方近在咫尺,他伸手轻轻抬起娄梨和的脸颊迫使娄梨和不得不与他对视,虽然短短一秒后娄梨和便迅速移开了视线。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季新凉疲惫地弯下腰,像往常撒娇的时候一样想要靠在娄梨和的颈间,却被她避开,季新凉伸手扣住,强行将她揽在怀中,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他将脸藏在娄梨和的发间,良久娄梨和才听到他深深压抑的控诉。
“梨和,你这么对我不公平,难道只是因为我来的晚了些你就认为我不如明恪吗?这个世界上的确只有一个明恪,可是以后难道就会有第二个我吗?从来没有一条河流会回头,你就不能为我向前看吗?而且···”
而且,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已经结婚了···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季新凉并没有说完,他很清楚这个孩子的命运只在妻子一念之间。他只是死死地抱着娄梨和,很久很久才轻轻松开,直起身,慢慢朝后退了一步,“娄梨和,你曾经说过,若不能相守便相忘江湖,我承诺我做得到,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只要你亲自回来,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的决定,只有这一个要求···好么?”
···
“好。”
娄梨和终于开口,季新凉苦笑一声,拿过她手里的行李。
“梨和,我送你去车站···”
···
送自己的妻子去见另一个人,季新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史无前例第一个,即便那个男人已经故去。
当娄梨和头也不回地进站,消失在转角,季新凉仿佛一瞬间被抽去所有的力气,若不是他现在不方便停留,他真的可能大哭一场。
二十几年的人生中,他从未料想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
···
晚上,景帆正在和裴方臣商量转天去医院看望娄梨和。
叮叮···
门铃响起,裴方臣疑惑:“谁啊?”
“裴大哥,是我。”
“新凉?”景帆推了裴方臣一把:“快去看看怎么了。”
裴方臣拉开门,就闻到浓浓的酒气,忍不住捂住鼻子,“新凉,你怎么喝这么多?今天不用照顾梨和吗?”
“···”季新凉一进屋就倒了下去,好好裴方臣反应够快一把将他接住:“喂!”
景帆连忙赶过来,瞧见醉倒的季新凉,连忙和裴方臣将他搭进屋躺下。
“什么情况?他这个时候不在医院陪梨和,怎么倒喝的醉醺醺的?”景帆皱着眉,季新凉身上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我去那条毛巾给他擦擦脸,看着满脸的胡渣,都不知道刮刮···”
裴方臣皱了皱眉,见景帆已经将毛巾拿过来,忍不住道:“阿帆,我担心是不是梨和出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要是梨和出了事,新凉哪里还有心情喝酒···”景帆摆摆手。
“说的也是。”裴方臣点点头,“那就更奇怪了,以这小子的性格,生活上还有什么能把他为难成这个样子?”
景帆也想不出来,“先让新凉在我们这里休息,就这么送回去梨和该担心了,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吧。”
···
转天,景帆想要去医院看看娄梨和便先行离开,裴方臣醒来,季新凉还在睡。
约莫到了十一点钟,裴方臣坐在地毯上擦头盔,忽然发现沙发上的季新凉睁开了眼睛,“欸?你醒了?怎么样?”
季新凉大脑一片空白,“裴大哥?”
“喝杯水吧。”裴方臣将茶几上的水杯递过去,“你昨天喝得醉醺醺地来敲门,吓了我一大跳。”
“多谢。”季新凉接过水杯,微微喝了一口,“对不起,我昨天心情不好,喝的太多···”
“男人喝酒那再正常不过了,不过你到底是为什么喝那么多?”裴方臣很了解季新凉,“你向来定力很好,什么事能让你心烦成这样?愿不愿意说说看?”
季新凉放下水杯,抹了一把脸,看了看时间: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泽宁了吧···
“怎么?是不是事业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不方便说?”裴方臣问道。
季新凉抬眸,视线落在裴方臣手里的头盔上:“哥,今天有时间吗?陪我跑几圈好吗?”
“没问题。”
···
赛场上,裴方臣跟在季新凉的车后,车子跑的快要没油了才停下。
季新凉将头盔摘下,汗水沿着头发,一滴接一滴落在地上。
裴方臣脱了头盔,拿了水放在季新凉的手里,坐在他的身边,然后把自己的那一瓶水倒在头上,“爽!”
季新凉头都没有偏一下,默默地喝着水。
“新凉,我看到你这个样子,心里多少猜到你心里的事情八九不离十与你的妻子有关,”裴方臣放下水杯,“如果我说的不对,你可以否认,如果你不否认我就继续说了···”
季新凉默然。
裴方臣健壮便继续开口:“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样的新婚夫妻会有什么矛盾,但是我想凡事不过彼此让步,才能让彼此的关系继续,不是吗?”
是的,这样的道理,季新凉当然知道,可是···他们之间根本不是包容与否的问题···
裴方臣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和景帆确定关系的时候,其实他还没有忘记一个人。即使是这样的情况我们都走到了今天,那就说明爱情是值得等待的,只要我付出最大的耐心···”
季新凉突然开口:“景大哥?”
“怎么,你不信?”裴方臣勾起嘴角,“把阿帆的心从那个人身上抢过来,是我这辈子获得最大的荣耀···”
“阿帆曾经有过一个男友,为了他,景帆失去了家族,失去了亲人,错过了很多很多,远走他乡,最后却孑然一身,无家可归。”
裴方臣说起这件事心中还是会很心疼,“那样爱过一个人,即便是想忘,也在灵魂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庆幸的是,我没有让他疼太久···”裴方臣轻笑,“耐心是一个男人最应该有的品质。”
“耐心?我已经够有耐心了···”季新凉笑容仿佛拌了苦瓜,“只要她愿意,无论多久我都等,我怕的是她不让我等···”
连等的机会都没有,男人的耐心再多也无处可用。
裴方臣听得云里雾里,可是季新凉明显不愿意解释,他便只能柔和地劝导:“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让你等?”
“哥,如果···景大哥的前任并没有伤害他,他们只不过是被迫分开,你还要等吗?”
“当然不等。”
裴方臣正色,“我会···抢!”
季新凉看过来,裴方臣的脸上是全然的决绝:“我只知道,我这辈子非景帆不可,既然老天让他们分开,那我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当然要不计一切代价去争夺···”
争夺?
当初卢欢不是也说过么,绝对不要放手。
季新凉当然也想,可是一个活人怎么争得过一个故人···
明恪实在太过完美,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鼓起勇气···
不过裴方臣所说,有一点他很认同:老天给的机会,不抢便不是男人。
···
娄梨和踏上火车的脚步并不如季新凉看到的那般轻快果断,坐在车窗边,看着倒退的站牌,娄梨和有一瞬间的冲动拔腿想要下车,可是那时候火车已经开动。
车上的人极少,娄梨和侧倒在桌上,没有发现对面的小姑娘一直盯着自己。
“嘿,请问,你是不是娄梨和?”
娄梨和听到自己的名字,抬起头来,看到一脸学生气息的女孩,“我们认识吗?”
小姑娘脸一红,连忙摆手:“不认识不认识,你放心啦,我不是坏人,我···是新凉哥的粉丝···”
季新凉的粉丝?
娄梨和撑起身子。
“我看了你们的婚礼直播,太浪漫了,”女孩子的眼中仿佛有着星光闪烁,“我从新凉哥出道的时候就喜欢他,他能找到幸福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吧,姐姐,我不会到处说的。”
娄梨和点点头:“多谢。”
“姐姐,你真好看。”姑娘羞涩地夸奖道,“新凉哥私底下是不是特别温柔?”
娄梨和点点头:如果他都不温柔还有谁称得上这两个字呢?
“其实新凉哥没有当大夫真是可惜,我很想有这么温柔又帅气的医生来给我看病呢。”小姑娘捧着自己的脸幻想。
“你是毕业旅行吗?”娄梨和猜测。
小姑娘点点头,“刚刚结束高考,我考进了陵北医学院欧···”
“你多大年纪了?”娄梨和问道。
“十七岁。”
十七岁啊,真是好年纪,娄梨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十七岁是个好年纪,要好好读书啊。”
“梨和姐姐,我这么叫你好不好?”小姑娘自来熟。
“嗯。”
“姐姐,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是你要好好照顾新凉哥哥欧,”小姑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嘟囔道,“他很不懂照顾自己的,我还记得有一次在拍摄的时候他突然昏倒了,送到医院发现是胃出血,还有一次,他连着赶场,演昏厥的时候真的昏厥了,吓了所有人一跳···还有啊,还有一次···”
娄梨和从来不知道季新凉出过这么多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从哥哥出道开始就关注哥哥了,我姐姐在剧组里工作,有时候会遇到哥哥,这些都是她说给我听的,媒体都不清楚,哥哥自己也从来不说,所以大家都说他这条路走的太顺利了。”姑娘叹口气,“哥哥第一部剧拿了奖没错,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拿不到什么好的资源。哥哥从来不在媒体前面说这些,从来不像别人一样讲自己的过去,不说自己受过什么伤,也不说自己吃过什么苦,他从来不卖惨去博取同情,有一次采访,主持人问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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