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身陷囹圄 (第2/3页)
艺大半是他传授,乃是南宁新进将领中武勇军略第一的骁将,若非是宁素道密谏,为了避免将来的权位之争,吴衡早已将段越收为义子了,见他信心十足,吴衡自然欢喜,不过却依旧温和地道:“不要这么说,虽然说你守土有责,可是也不能搭上你的性命,本王将来还要靠你开疆扩土,怎可轻言牺牲。”
说罢,吴衡携着段越向后面走去,宁素道心知他们将有秘事叙谈,虽然他也是吴衡心腹,但是军政有别,却也不便旁听,便寻机退去。只是他心中仍自忧虑,这几日吴衡始终不说要如何处置那少年刺客,今日平烟已经苏醒,翠湖弟子定有秘法联络同门,一旦至今仍然留在岳阳的颜紫霜得知,必定会前来探视平烟,若是她得知刺客被擒,恐怕会生出许多是非来。子静既然是武道宗传人,和翠湖之间的关系便是敌友难辨,再加上他和双绝关系密切,却又行刺燕王世子,这种种矛盾之处,都会让王上对应该如何处置于他感到为难吧。
当杨宁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都有些奇怪自己仍然活着,平烟那一剑不仅仅将他刺伤,一缕阴柔的内力更是缠绕在他的心脉左右,便如附骨之蛆,驱之不散,这样的重伤再加上身在湖心,能够生还当真是令他匪夷所思,莫非这就是幸生不生,幸死不死。不愿睁开双眼,他仍然沉浸在梦中,有多久没有见过娘亲了,虽然娘亲对他经常是冷漠疏离,可是那偶然的几次真情流露已经足以让他永志不忘。他从来不相信娘亲已经死在烈火之中,怎会呢,娘亲说过除非见到她的尸身,否则绝不要相信她死了,他就是不相信娘亲死了,她一定在什么地方冷眼旁观这个世间吧,若是娘亲知道自己和平烟这一战,应是十分开怀吧,不论生死,火凤郡主的血脉,都不会再任由他人摆布掌控。
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他勉力想要坐起,手足一动,却传来铁链声响,他冰冷的目光在手足的镣铐上面一扫,不由微微皱眉,有一条长约两丈左右,拇指粗细的铁链,一端锁在双足的镣铐之上,一段深入石榻之内,想必是控制在牢房之外的某人手中,虽然现在留有足够的长度,可以任凭自己在室内行动,但是只要在别室收紧铁链,便可以将自己困在榻上。这镣铐乃是精铁所制,足有二十余斤,而那铁链更是玄铁精英制成,就是自己功力全然无损之时,也难以挣断。虽然有缩骨之法可以脱开镣铐,但是那需要以精纯的内力,使骨骼肌肉变得软如棉花,才有可能办到,可是自己如今内伤未愈,若是想要施展缩骨功夫,只怕这条性命都可能搭上。他虽然不畏生死,可是却也不愿自寻死路。
深知自己已经深陷樊笼,杨宁的神色并没有特殊的变化,只是眼神越发淡漠了几分,整个人便如没有生命的冰块石头一般,目光瞥向紧闭的牢门,他能够感觉到外面有细微的呼吸声,自己并没有刻意伪装出依旧昏迷的模样,想来很快就会有人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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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没有到一拄香时间,牢门外就传来打开铁锁的声音,不过杨宁却是目光一怔,只见鱼贯走进来的是四个衣着各异的男子,其中一人已经须眉皆白,另外三人也都是年过不惑,这几个人都是脚步虚浮,目光虽然有神,却非是练过武功的模样,只见他们衣着气度,就知道不过是寻常平民,却非是他想像之中前来审问自己的人物。
其中一个最年长老者径自走到石榻之前,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熟练地将手指向杨宁的腕脉搭去。杨宁第一个反应就是差点运起残余的内力杀了这老者,可是却克制了下来,不论是身为皇子的尊严,还是身为武道宗弟子的傲气,都不会允许他无缘无故地杀害一个无辜的老人。
那老者替沉默无语的杨宁诊过双手腕脉,咳嗽了一声,道:“公子左寸脉短涩,乃心血不足,关脉微弦无力……”刚说到此处,杨宁冷冷道:“我听不懂。”那老者一口气差点噎住,脸色一沉便要发火,但是目光一闪,只见那少年面上神情淡漠,却带着一丝杀意,目光环视,此处虽然是地牢,可是豪奢华美之处不逊于王侯寝居,这少年却是淡然视之,毫无色动,仿佛这种诡异的景象最寻常不过。老者不由心中一动,怒气渐渐散去。他乃是巴陵有数的名医,多年来替无数达官显贵医治过疾病,王侯宅邸也是常来常往的,见这少年虽然身陷囹圄,但是举止气度自有高华之处,已经断定他必然出身显贵,虽然如此落难被囚,但是只看眼前这局面,这人的生死可是比自己一个寻常大夫重要多了,可没有必要和这样的人过意不去。所以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公子内伤十分严重,心脉有异种邪气侵扰,胸口又受了剑伤,虽然公子有意避开了心肺要害,可是失血过多,伤及肺腑,内外皆受重创,故而险死还生。而且公子虽然年纪轻轻,却是忧思郁结于心,平时倒还无碍,此刻却是雪上加霜。不过公子却也不必烦恼,以老夫之见,公子的尊亲想必十分关爱重视于你,在幼年之时便用药物替公子伐筋洗髓,公子平日似乎又是冷情少思之人,纵然有些烦恼也不至于伤及心经七情,故而伤势虽重,却是不难医治,只要公子遵照医嘱,服药医治,一月之内,就可以伤势初愈,起居如常,此后再调养一年半载的时间,就可以康复如初。”
杨宁初时还是漠然听着,但是听到“关爱重视”四字却是心中一颤,后面的言语便几乎都没有听进去了。那老者见他神思茫茫,还道他刚刚醒来,精力不继,也不以为异,起身让另外三个大夫一一诊脉,然后各自写下脉案,讨论之后出了一张药方,便又依次走出了地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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