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新长征路上的摇滚 (第2/3页)
极其高昂，他没钱，虽然具备了资格，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而没有经销商资格是不可能享受团队计酬的。他一直不敢让同事们知道他做美路的事，而对我，他是格外亲切的。他那时已经处在美路的休眠期了，但渴望成功的心还没有死绝。
公司里的同事除捎带卖卖产品、讲讲营养美容外，美路事业我是绝口不提的，甚至国龙旅行 •国内部的经理主动想了解美路这个事业我都没搭那个话茬。要想在广州这样陌生的城市里站稳脚跟，我暂时还是需要这份收入的。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样浅显的道理我还懂，但国龙文化•策划部的同事阿锋是个例外。
阿锋是专业主持人兼活动策划，中国最年轻钻石邝钻和萧钻的婚礼就是由国龙文化全程策划并由他主持的。在公司一直不太得意的阿锋那时已在考虑辞职的事了，对于一个马上准备离职的人，又是主动了解美路，犹豫再三我还是把他领到了工作室。几个小时下来，他很快就认同了我的理念，办卡、500元自用、示范工具、书籍光盘……一套流程下来基本没费多大的劲。接下来就该起步备货了，可阿锋觉得还是应该带他老婆到中心好好见识下做通工作再说。转过头来的下个礼拜二，阿锋带着他老婆从番禺的家里赶过来，前期的沟通一切顺利，可等上完中心大课他们的态度就明显起了变化。朱钻的中心里台上台下都充斥着大把广州最底层的打工仔，这样的形象素质让阿锋和他老婆明显反胃，他们借口找了个托词走掉了，我在广州的第一个前排就这样从天而降又瞬间枯萎了。
小聂是我自己本部门的员工，在我担任集团企划部经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华南农业大学即将毕业的大四实习生。从一瓶因上火而引发的小B族销售开始，我就开始了对他长达一年多的悉心培养。在我的眼中，小聂无疑是个美路不可多得的人才。出身湖南娄底一户普通农家的他，从小就相当的懂事，有着极强的进取心，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学生会**，在校期间就干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当我去到他的宿舍时，看着床头那满满一架子历史、传记、哲学、经济、管理等方面的书，我就更加坚信自己的眼光了。在我多年的人生阅历中，他是唯一一个大学还没毕业就可以和我站在同样高度探讨问题的年轻人。我开始有计划地教他如何做旅游、如何做企划、如何做人，也开始一步步地帮他树立起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有时，也和他讲讲产品以及美路的理念、文化，也带他听课、开大会，还给他办了优惠顾客卡，可就是没讲OPP。小聂总是催问我何时可以开始美路事业，可在我看来他还稍显稚嫩，刚刚走向社会，人脉、经济、阅历都还不足以胜任美路这项各方面都要求极高的“事业”。我只希望能在苗圃里好好哺育这颗幼苗，待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撒出去生根发芽。
2006年5月，小聂大学毕业了，离开学校的他便和我搬到了一起，我们换到了上社一处条件更好、能见到阳光的一室一厅，开始了一段短暂的相依为命的生活。在他肺炎无钱医治的时候，我拿出仅剩的营养品帮他退烧，也拿出自己仅有的四千元存款帮他垫付了医药费，在那段同舟共济的日子里，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情。他一直尊称叫我老大，这是我无上的光荣。
2006年9月，我离开广州回津前的那个晚上，我终于可以痛快淋漓地给小聂讲讲美路的OPP了。那之前，他已经按照我的意思去店铺退了卡，半年的冰冻期结束后，他将作为颜钻的直接前排重新加入美路。半年后，小聂以6000元资金正式启动了这个生意，他的市场一度延伸到了江门和深圳，而期间我也曾数次南下广州、深圳帮他辅导市场。直至2008年9月我离开美路的时候，我才把他从美路中彻底带了出来。在这个生意中，小聂一共损失了一万元，主要是自用产品欠下的债。直到前段日子颜钻和上手陈钻还在尽力想影响小聂重新出来，可我的前排只听我讲的美路，岂是别人能够随便影响的？对此，雅涵的评价是：小聂受我的个人影响毒害太深……今天，小聂已经是一家小公司的副总经理了，对他不断的成长我打心眼儿里感到由衷的高兴。只要把握住合适的机会与阳光，他的未来或许真的会有一番非凡的成就。
在国龙的整个工作期间，我的美路事业主要还是集中在外围那些因工作关系而结识的各色业务人士身上。企划部是个需要频繁与外界沟通交流的部门，我尽可能用心把握每次与上门拜访人员的沟通良机。从沟通观念到建立起对我的信任，从对我的信任到对我的欣赏再到价值观的初步再塑造，一聊就是好几个小时。部门里的员工常常惊异我一次业务沟通竟然可以谈这么久，其实，公司的业务部分往往只占很小的比例。在长达几小时的沟通，甚至后来几次的见面中，我通常都不会主动提到美路。三流销售卖产品，二流销售卖知识，一流销售卖观念，而顶级销售卖的其实就是你自己！要想在陌生市场推荐出高素质的前排，你就必须反其道而行之，等到对方完全接纳信任你这个人的时候，OPP就只是他加入的最后一个环节了。当然，这种方法只对那些有强烈企图心的人才会有效，对于安于现状的人一般我是不会花那么多心思的，他们很可能在第一次沟通后就被我从心里给淘汰了，而对方甚至还不知道我和他沟通的初衷和用意。那种在大街上拿着产品目录亦或是调查表拉郎配的活儿我是干不出来的，既不屑于也不擅长——这种方法只能吸引那些最底层的贫困人士，于是美路人的素质也越来越差。
前排韩睿就是从那些外围人士中精选出来的营销干将之一。他那时在一家商旅公司做销售部经理，负责机票销售和酒店预订，麾下一百多人的销售团队，每月都上千万元的营业额，绝对是把攻城略地的好刀。他最大的问题还在于缺乏长远的眼光和目标，凡事总是过于急功近利。抱有投机心态的韩睿一直也没有全力投入这个生意，为了调整他的价值观，我整整忙活了好几年。在我离开广州后，他便接替我为上手陈钻的团队预订大会的酒店用房了。美路人四人一间挤做一团没少给他惹麻烦，还净是些不上档次的小酒店，末了还拖欠房费，以至于远在广州的他时不时打电话到天津时也免不了夹杂几句抱怨的话：美路人穷啊，没钱！我的离开对韩睿从事美路的信心打击是严重的。最搞笑的是上个月，雅涵到广州与上手陈钻联手沟通韩睿意图重新启动，而韩睿前脚刚出陈钻房间后脚就给我打了电话。在我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韩睿终于对美路彻底死了心。
2006年4月，国龙文化获悉美路广州工厂 •亚姿部有户外拓展的意向，作为现役的美路高级经销商，我无疑是了解美路公司情况的最佳人选，面对这样一个重量级的客户，老总第一时间就点了我的将。那之后的半个月，我全程参与了美路广州工厂的业务谈判和户外拓展的流程策划，并担任了此次户外拓展的总教练，而参与此次拓展的八名工作人员中就有两位是我的前排，这不能不说是个极有意思的巧合。
作为经销商，我虽然也曾多次踏入广州工厂参观，但作为服务商进入工厂与美路进行业务洽谈却还是头一遭。我美路DD的身份在这次谈判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几乎一下子就消除了彼此的陌生和距离。亚姿部的部长对我非常客气，合同很顺利地签订了。因为我的另一重身份，我得以参观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亚姿车间，包括从不让外人涉足的唇膏车间和粉饼车间。领我参观的主管鲍伯笑着对我说，这可是连钻石都没来过的地方哟！因为车间很小不够气派，也不是时时都有生产任务，所以公司历来是不对外开放的。
通过这次业务外的顺访，我才了解到美路广州工厂的生产线其实只分为三个部门：最大的倍喜健部120多人，其次是亚姿部90多人，最后是家居部80多人。而诸多美路人所熟悉的个护产品其实是分属亚姿部和家居部两个单位生产的。比如，所有软管产品由亚姿部生产（如牙膏、润发乳等），而所有罐装产品则由家居部负责。可以说那次意外的参观进一步坚定了我对美路产品的信心，也了解了许多不为外人道也的秘密：比如，营养品在生产时，员工只是简单地将1号粉、2号粉、3号粉……严格按照配方进行混料，至于每个标号的粉末究竟是什么，他们也不是十分清楚；而在工厂员工食堂吃饭的时候，营养品作为员工福利是可以在餐后随便服用的；每位美路公司的员工每个月都可以以7.5折的价格购买限额1800元的产品，这也直接导致了部分美路员工倒卖产品谋取私利的现象。拓展结束后，一位亚姿部员工因为限额不够用甚至打电话找我要7.5折，我委婉地拒绝了。
虽然我一直坚持不在公司里推荐前排以免授人以柄，也尽量避免涉及美路，但我在公司里的影响力还是越来越大，小到部门职员，中到部门经理，大到集团副总，许多人有事儿没事儿就往我的办公室里钻。大家都很喜欢找我聊天，无论是谈工作、谈心事，还是谈未来，众人总能各取所需。六七月份的一段时间，企划部的办公室几乎都快成为集团的心理咨询中心了，HR经理和老总开始紧张了。而那时，下班后的业余时间我也越来越多地投入了美路，对我不再像前段日子那样拼命加班，老总的意见也是越来越大。终于，在七月的一天，集团的另一位副总在跟我简短的沟通后直接就通知我转天不用来了，我就这样被迫离开了自己的岗位，留下尚有大量细节亟待完善的集团网站。被迫离职的原因是很多的，其中有一个始终没有提到的关键：老总以前从未有过涉足旅游和文化产业的行业背景，而我始终不赞同老总关于集团异想天开般的***式的发展战略。两年后，在集团付出了几度缩水的惨重代价后，老总终于意识到我当年给他的谏言是对的，当然，他是绝不可能在我面前亲口承认的。
离开国龙后的那段日子，我又跑回南湖国旅做起了快乐的导游。在国龙的八个月里我攒下了一小笔银子，起码未来的一段日子不用再为衣食担忧了。虽然导游补助不高，灰色收入也日渐稀少，但通过带团却可以带来更多客户名单。寄情山水本是我人生所愿，而我也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再不用投鼠忌器了。
那段日子里，随着南湖国旅的旅游团我去到了许多地方，也包括我曾心仪已久的厦门和海南，而前排阿灿正是我桂林团上的客人。阿灿是地产公司的经纪人，他那时心情苦闷，一趟桂林之行，在我的开导下豁然开朗。美路的功夫在美路外，只懂得OPP、远景价值亦或是卖货的美路人是永远不可能推荐出高质量前排的。离开美路后，我给阿灿打了电话，我对他说：“从此你可以永远忘记美路了。”他说：“好！”阿灿的加入和离开都是那么的简单……这，完全源于人与人之间的一份真诚与信任。
2006年4月间，陈老板的皇冠大使表彰会在马来西亚吉隆坡隆重举行，我们在天津、北京、江西、贵州等地的市场都有领导人带队成行，唯有我因为经济危机一个人留在了广州。大会结束后不久，江西市场的雪萍打来电话，她刚从吉隆坡回来，极度压抑的她一再力邀我到阳朔的西街一聚。雪萍一直与我私交甚笃，从她电话中感受到的那种迫切与焦虑由不得我多想，请了一天假外加上周六、周日一共三天时间，就匆匆赶往阳朔了。阳朔的西街和丽江的四方街一直是雪萍的最爱，因为阳朔离得近，每每心情不好她就会跑过去蒙头睡上两天然后回家，西街就这样成了雪萍灵魂的栖身之所。
雪萍的人生其实是相当不幸的，父亲成为植物人奄奄一息十几年才咽下最后一口气，初中时她就切除了胆囊，去年又因为肌瘤切除了**，而十几岁即惨遭**的她在江西萍乡那个小地方是无颜面对街坊父老的，她最后不得不草草嫁人，开始了一段不幸的婚姻。雪萍有一个孩子，在美路开始后不久的日子里，因为老公的一再出轨，她最终选择了离婚。2004年，她与辅导她的上手老师朱安生日久生情，两个人很自然地就那样走到了一起。朱安生是有老婆的，他老婆何玲早在2002年11月佛山成功岭的时候即有相识。何玲是正宗的美属，且在南昌的机关单位上班，而朱安生为了运作市场总是在江西及国内跑来跑去，这给了朱安生和雪萍相当多在一起的机会。确切地说，当雪萍与朱安生在一起的时候，何玲还是朱安生的未婚妻，他们是2005年结的婚。结婚那天，我们在天津打电话过去庆贺，电话那头的朱安生异常沮丧，以至于雅涵不由得奚落朱安生一点儿都不像个新郎官儿，倒像是个被绑上山的压寨老公，而朱安生只有苦笑。而此刻，在雪萍娓娓道来的回忆中，我终于开始明白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雪萍心甘情愿地扮演着第三者的角色，她一点都不嫉妒何玲，也不追求所谓的名份。或许是与朱安生青梅竹马的何玲有情在先，亦或是她本人曾有过被**的经历，再或是她离了婚还拖着个孩子……总之，雪萍就像是常伴在朱安生左右的一朵小花，悄无声息地为他默默盛开着，她只想一辈子和他这样在一起，永远在一起……雪萍实在是个完美的情人，永远不吵不闹，也不想给任何人增添麻烦。
杨靖是2005年上半年才开始美路的新警察（即新人，一般处于非理性的疯狗期），她是朱安生的直接前排，2005年8月我刚到宜春的时候她还是个12%，到2006年上半年的光景，她就已经在朱安生的全力扶持下上到银章了。从雪萍的倾诉中我才知道，杨靖早在加入美路前就已经与朱安生在一起了，而那时朱安生还没有结婚，且与雪萍在一起也半年有余了，只不过杨靖与雪萍不在同一个市场，雪萍始终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杨靖完全是为了能和朱安生在一起才介入这个生意的，难怪每次在台上分享“为什么做美路”时，她总是言之无物顾左右而言他。杨靖是个急性子，生性好强的她可不像雪萍那般与世无争，在争抢名分的战争中，她与朱安生数度交恶，直至2006年4月在马来西亚称冠盛会期间两人再度争吵。杨靖与雪萍的私交一直不错，心灰意冷、满腔愤怒的杨靖将雪萍视作闺中密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她与朱安生不得不说的故事，直听得雪萍满腹辛酸，却还不得不对杨靖好言相慰。这么多年来，雪萍是整个事件中最痛苦、最无辜的人，甚至比略有察觉却至今不明真相的何玲要委屈得多。
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又想起另一个突然人间蒸发的美路人珊珊。珊珊是朱安生隔代的深度，与杨靖几乎同时起步。2005年8月我刚到宜春时她是个9%，她与杨靖在同一座城市、同一个中心运作，亦曾是宜春团队的会计，非常积极的团队骨干之一。记得刚到宜春时做领导人培训，作为嘉宾接待的珊珊一直缠着我问长问短，她的个性非常外向活泼，言谈间对朱安生推崇备至，她甚至暗示我不求名分只想为朱安生生个孩子，因为只有像朱安生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那无悔的青春。珊珊那时刚刚新婚不久，老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几次去她家中吃饭时也曾见过，因为反对珊珊做美路，他们的关系早已冷若冰霜了。
到了2005年10月宜春新中心刚刚落成时，珊珊便租下了中心的一间办公室还置办了家具，就在家具到位后的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看见珊珊面无表情地走进中心，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便旁若无人地径直离开了，对我热情的招呼甚至视而不见。从此，珊珊就再也没在团队出现过，而那些家具也就一直那样放在中心，再也无人关心。珊珊身边的追求者很多，听说她后来跟了一个她一直拒之千里的小老板。一个月后的宜春街头，我又见过她一次，对我的招呼她再次熟视无睹，仿佛我从来就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我实在不明白，前一天还将我视若偶像的珊珊为何突然间就对我那样的冷若冰霜，且离开美路是那样的决绝。关于珊珊，事后我曾追问过朱安生，朱安生承认珊珊曾向他数度求欢并被他严词拒绝，那就是她离开美路、忽然消失的“全部”真相，而如今看来问题并不那么简单了。或许前一晚珊珊才刚刚得知朱安生与杨靖的糗事，那样后面的故事才可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珊珊为何对我也如此漠然？那时在她的心目中，或许，我也和朱安生一样是一丘之貉，一样的卑鄙龌龊吧！
在西街的那几天里，在“小马的天”邻近双月桥边的木质回廊上，在“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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