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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年轻气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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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2章:年轻气盛(下) (第3/3页)

,可心中却震动不已。

    光从诗文意境上来说,差了《登第九楼台》一大截,二者不是一个层次。

    但徐年看过《呓语》初稿。

    这首诗写的分明就是《呓语》啊。

    二者契合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压下心头的震撼,徐年继续往下看。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这一句,徐年看了好几遍,才哭笑不得地摇头,

    “方才还说上一首诗过于直白浅显,这首诗却又隐晦太过,一般人谁看得出来?”

    “井底点灯,便是深烛,隐喻‘深嘱’之意。”

    “长行本是一种博戏,此处又意为远行;莫围棋又与‘勿违归期’双关。”

    “这是要让郎君远行一定不要忘了归期……”

    徐年再次提笔做了标注,而后郑重地看向最后两句。

    这两句,最是精粹,每读一次,都有种凄婉缠绵之感。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玲珑骰子是长行博戏所用之物,又一次提醒夫君‘长行莫围棋’。”

    “‘入骨相思知不知’缠绵之意,沁骨销魂……”

    “这个李长安,哪来的百转柔肠?竟将女子的难离难舍写的如此……摧人心肠。”

    真要说这首诗立意有多高,手法有多绝妙,徐年第一个不服。

    可单论是否与《呓语》契合,徐年第一个服气。

    若是把第一首和第二首的位置换一下,简直与《呓语》的故事一模一样。

    甚至徐年心中隐隐觉得,最后两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比整本《呓语》都要强。

    这已经不是用诗文配合话本了。

    更像是整本《呓语》只为了衬托这两首诗。

    尤其是……

    徐年目光扫过最后两句,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良久,徐年揉了揉额头,轻笑着摇摇头,

    “这个李长安……”

    “年轻气盛的让人没脾气啊。”

    还说要找他谈一谈,稍微敲打一二,要学会脚踏实地。

    现在倒好,拿什么谈?

    夸他字写得好?

    还是夸他诗写的好?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徐年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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