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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新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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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新的动静 (第2/3页)

回身冲童子道,“回头把‘骗图’也在校场摆一张,让大家都看。”

    “明白。”童子答。

    “戚二。”朱瀚转向那圆脸短颌的人,“你拿谁的银子,做谁的棚?”

    戚二被按在地上,眼神乱飘,嘴唇发白:“姓顾的也给,姓孙的也给……还有西门外的‘纸行’……”

    “纸行?”童子挑眉,“纸行也来?”

    “纸行是清的。”温樱忽道,“他们卖纸,卖错了纸。有人拿他们的纸去做封签。纸好,坏事也体面。我路上听见的。”

    “纸行清不清,校场上见。”

    朱瀚不多辩,“戚二押下,温娘——你若要走,现在就走;你若要教,到天黑再走。”

    温樱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无风无雨,只轻轻点头:“教到天黑。”

    下山时已近午,药农们每人腰间都系着一圈细绳,手里拿着一把小刀,像拿着一把新学的字。

    山下的田埂远处,村小子抱着两片晒过的叶片迎上来,气喘吁吁:“王爷!我看出来了——晒后发灰的是断肠草,我没有看错!”

    “记住你的眼。”朱瀚笑了一下,把自己的细绳递他,“记住你的手。”

    人潮挤满了棚边。朱瀚跨上台,手指一一掠过每一格,声音不高,却稳:“这条路,从山上起,山上分清;从城门入,城门先问;

    从印房过,印房净手;从钱庄走,钱庄明账;

    从桥底过,桥底看影。该你们的,都在这里。谁以后遇见这路上的脏,先照这案上的摆,问上一遍。

    问到他答不上来,你们就把手里的绳、碟、刀、壶拿出来,自己验。”

    风在棚顶卷了一层,旗影“哗”地一抖。

    许多眼睛在案上来回走,来回记。有个孩子悄悄伸手摸了一下“浮板”,被母亲一把拽回去,孩子却咧嘴笑,像摸到了什么秘密。

    “丰亨账线来了!”里正抬着一根杆子跑进来,杆子下端串着一串银票,每张尾数都是“七”,红线连成一条长蛇。

    胖掌柜气喘吁吁跟在后头,边跑边擦汗:“王爷,您要的人头我也带了两个,纸行掌柜与刻字匠都来了。”

    “摆在‘钱庄’格旁。”朱瀚道,“你们先把每一张‘七’对上一处物证,看它从哪来,往哪去。等对完,我再说一句话。”

    钱票很快被对完,红线从“永通”绕到“聚义仓”,又从“聚义仓”绕到“东门酒坊”,最后落在两家药铺名下。

    胖掌柜站在一旁,手心涌汗,却没退:“王爷,小人只认‘七’是暗码。如今查清走向,小人愿立一个‘明码’——凡药铺出钱购药、钱庄走票,尾数以后皆以‘五、六’分账,五是真,六是可疑,可疑的票立刻转去校场。谁再用‘七’,我就把他的名字钉在我们钱庄门上。”

    “你说的,不算。”朱瀚淡淡,“百姓用不用你这‘明码’,看他们自己。你把‘七’剔出来、‘五六’摆清楚,就够了。”

    胖掌柜“噗通”一声跪下:“我做。”

    “起来。”朱瀚看他,“把你账做净,手就净。”

    胖掌柜红了眼,重重点头。

    案尾,纸行掌柜拘谨地走上前,拱手:“王爷,小店的纸卖给许多行当。有人拿来做封签,我没识得。这两日门口被人吐唾沫,我不服气。

    今日看了这案,我服。往后小店封签纸再不卖给‘行外’,印房来取,小店当众写下用处、卖给谁、卖了几张,一张也不藏。”

    “记账。”朱瀚道,“拿笔来。”

    年轻书吏立刻把他的承诺写下,压在“文房”“纸行”两格中间。

    温梨在一旁把壶盖轻轻敲了敲,像落下一声“好”。

    “王爷!”桥夫们抬着昨夜的小盘与桥面湿布围过来,“我们闻过‘陈醋冷香’,也把桥面洗了三回。以后每夜桥上两人巡一回,风大时多巡一回。谁撒粉,我们掀他的襟子。”

    “别掀,先喊。”朱瀚斜一笑,“站在‘真’牌前,喊一声‘请你过来闻’。”

    桥夫们先一怔,随之大笑:“是!”

    “孙外堂。”朱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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