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痕迹总在碾转(下) (第2/3页)
的可以知道。
我伸出左手,几根针管从我的指尖弹了出来,我顺手就插进了那颗半死不活的心脏里。
K公司的治疗针,再加上我自己调配的一点药物,足够让这颗心脏外带整个“苹果”再重新精神一次,虽然大概三四十秒后就会因为复杂到我懒得整原理的理由彻底炸成血肉烟花,不过这段时间足够我把它的“技术”复制过来。它不一定是伊織小姐想要的东西,但考虑到它是这里唯一的可能对象,我也只好将就一下咯。
随着药物的注射,那颗心脏以几乎要跳出来的力度猛烈的跳动起来,堆在周围的蛆虫也似乎被带动了起来,慢慢的聚合形成了一只大手,在稍作迟疑后,猛的向我抽来。
我控制了身体,任凭那只手抽断了我的左臂,在退了几步稳住身形后,我举起左臂开始等待义肢的生成。
一节一节的金属蛆虫慢慢的从我的左臂上裂解开来,虽然相对于我的爬虫它们更软更有柔韧性,但这种类似的技术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估计伊織小姐想要的也不是这个,这下只好跟她坦白这次的失败了。我略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准备转头去看看苹果的情况来记录下药剂的效果,一抹奇怪的金光忽然从我的眼角蔓了过来。
一根小小的金色树枝从我的左手掌心探了出来,明明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我却隐约察觉到它似乎蕴含着某种各种意义上都称得上“巨量”的东西。它看起来脆弱却充满诡异的吸引力,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它的存在下似乎正经历某种改变。无论它是什么,复制了它对我来说都会是一场不亚于复制了奇点技术的灾难,眼下我必须……
砰!
一大摊带着强烈腥臭味液体糊到了我的脸上,带着些许还在挣扎的蛆虫,那个苹果短暂的回光返照结束了,报复似的爆出了相当大面积的液体,浇满了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在把脸上的液体擦干之后,我立刻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左手,那根小树枝已经消失不见了,而在我没有变形出来的义肢里也没有它的存在,这说明复制失败了。复制的来源不够充分,只是留下了少许痕迹让我知道曾经有这么个东西存在,这样就会出现无法复制的情况。
或许这才是伊織小姐想要的东西,不过看这个情况,就算它真的摆在我面前,我也不敢去复制。
我活动了下用金属蛆虫组成的左手,决定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好了,毕竟我是要挣钱过日子,而不是找死,那根树枝明显已经超出了某些限制,和它沾边太容易出现事故了。
再三确认周围没有其他可复制的东西后,我决定原路返回,正当我打算把左臂变回去时,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一个女人的抽泣声。
我咧了咧嘴,有些无奈的看向了自己的左臂,再次让它变成蛆虫组成的复合体,抽泣声慢慢变大,还让我听到了一些微弱的呢喃声。
“呜呜…..呜…..为什么,我只是,只是想….呜呜…呜呜呜。”
好吧,心脏的主人貌似也和那滩奇怪液体一起糊到我的脑袋上了。
我无奈的捏了捏眉心,打算先安抚一下这位不知道叫什么的倒霉蛋,听着对方在我的脑袋里鬼哭狼嚎着,忽然觉得有点耳熟,。
“咳,那个,是尤里小姐嘛?”
“啊?我是,不对啊,我不应该已经死掉了嘛?”
“额,那啥,现在的情况可能有一点复杂……”
……
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解释之后,她终于是接受了现在她是我脑子里的一个意识这个事实。不过因为复制来的意识多少都会有点记忆缺失,她究竟死于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丁先生现在是打算离开了嘛,我的意识在你解除对应义肢之后就会沉睡下去对吧。”
“是这样的,不过不用担心,我下次使用对应义肢的时候你就会醒来了,只要我不死,你就不会消失。”
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建筑,听着尤里告诉我她明白了的声音似乎有几分开心。虽然存在的形式有点奇怪,但死而复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摇了摇头解除了变形,跟尤里道了别,就加快了脚步向出口赶去。
接下来就是一边赚外快一边前往预定的碰头地点了,不知道这次少了关键技术的复制,会不会让我少拿些钱。
……
不出意料的,我又没搭上顺风车。
尽管已经离开L巢很有些距离了,但这依旧不影响后巷民风淳朴个个都打算撞死我或者快点跑免得被我干死,这也就导致我又一次开始考虑要不要就地打个洞先对付一夜,忽然我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引擎声,向身后望去,一辆巴士正亮着车灯向这边驶来。
这不来着巧了嘛
我随即伸出了手做出了打车的手势,开车的那位在看到我后露出了些许微妙的表情,经过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她终于没像上次那样先踩油门了。随着巴士在我面前停下,我对着冷着脸站在车门口的维吉尔和浮士德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非常抱歉,又要麻烦你们了。”
虽然看起来很不高兴,不过我最终还是搭上了车。那些乘客们对于重逢还是有些许高兴的。他们依旧个个都往人头大,但好在有了上次的经验后应付起来也容易的多。对于尤里他们一个字也没提,具体原因我并不清楚,不过从善如流是我一贯的作风,就这样打打闹闹我一路坐到了目的地附近,收拾了一下,我就准备下车了。
车门缓缓地开启,我站在车头一一和他们告别,拿着东西下了车,看着车门被关闭油门再次被踩住。
我伸手抓住了还剩一条缝被关上的车门。
“等一下,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们看。”
我深吸了一口气,让左手变成了蛆虫组合的样子,尤里的声音带着点迟疑响起,我笑了笑,向她低声解释道
“你不是说没有好好道别就和他们分别了嘛,我现在再给你一个机会,我会让我的意识下沉,让你来主导我的身体,不过只有半个小时,不然我会撑不住的,为了不让你尴尬我会把脑袋变成你的样子,做好准备吧。
不等她再多说什么,我和上次一样拿出了刀,淡定的割下了自己的头。不过这一次我感觉到了一阵飘渺和黑暗,我尽可能地放松自己,让自己的意识慢慢的沉向了更下面,我听到脑袋复原和尤里试探开口的声音,很顺利,那接下来就交给他们自己了。
……
有人说人的潜意识里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脆弱最强烈感情存在的地方,那里的样貌表露了一个人最直接的情感。不过很明显,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我并不太喜欢。
我站在吱呀作响的木板上,昏暗的灯光打在了我的脸上,眼前的场景和老书上描绘的旧式木船的船舱一样,有着老旧的桌椅和难闻的木板,唯一的区别只有两个。
一个应该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船舵,和一把在我身后,由不知道多少只右手组成的椅子。
“嗯哼,你又来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帮某个倒霉鬼圆一个小小的梦,算我同情心泛滥的一个行为。”我站在原地回应着问题,眼睛扫视之处都没有看到提问者。
“同情心?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就算你有这条船的保护,“河”也不是一个清晰完整的的意识应该长时间停留的度假区。”
“是是是,那你又算什么,按道理说你在这的时间可比我长多了,而且有必要每次都整的你好像很神秘一样嘛,只有声不露脸的,真幼稚啊你。”我招了招手“出来吧,卡门。”
踩着木板的脚步声在我身后响起,又伴随着重心偏移的悠长响动,我知道她又坐到了我身后的那种“右手椅”上,我扭过头,看向了那个和我记忆里别无二致的朋友,她看到我把脸转了过来笑着冲我点了点头,随之靠在了椅背上。
“我又不是完整的意识,只是一个依附于你的复制体,只要你的意识完好就不会出事。而且我也只有在你沉到这艘船上的时候才会苏醒,平时不照样在那里睡觉,这次是因为对方的什么才沉下来的?”
“没什么,就是个死掉的小姑娘罢了,刚好认识碰上了,所以我帮帮忙。”我小心的移动双脚不让自己踩到别的木板发出响声,让自己完全面对着卡门。“就是你左手边桌子上果盘里的那个新出现的苹果,劝你别去拿,芯都烂完了,就留个空壳了”
卡门好奇地伸出手戳了戳,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新鲜苹果的表面出现了一个凹陷,有些扭动的肉色从下面透了出来,她又用力戳了戳,在有些东西即将爆出来之前缩回了手。
“所以你又把人拐到这艘烂船上来了?在别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把别人困在这里?”
“别说的跟怨妇一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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