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四回陈再兴大战朱粲 杨义臣力保临阳 (第2/3页)
是李子通发出信号,四下里的伏兵纷纷涌出,伍云召大笑道:“陈再兴,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陈再兴大怒道:“伍云召,你只会使阴谋诡计,算什么好汉!”伍云召大笑道:“你偷袭我的寿州城,你就很公道么?”吩咐乱箭齐发,射死隋军无数。陈再兴无奈,只能单人突围。伍云召大惊道:“陈再兴武艺极高,还在项子龙之上。此人虽然有勇无谋,也是一员虎将,绝对不能放过他,快,射死他!”贼军听言,不管隋军小卒,只射陈再兴一人。陈再兴虽然武功盖世,也挡不住四面八方的羽箭,看看身上插了七八支狼牙大箭,实在抵挡不住了。伍云召一看,呼呼大笑道:“弟兄们,停止射箭,给我下城,乱刀砍死陈再兴。”说罢,丢了弓箭,提枪上马,来到阵前,大骂道:“陈再兴匹夫,看看你爷爷我伍云召如何收拾你!”陈再兴冷笑道:“来得好,就怕你躲在后面不敢出来。”说罢,举枪照面就刺,伍云召把自己这条枪接住厮杀。你看:
再兴枪刺,云召枪迎;枪刺霜光喷烈火,枪迎锐气迸愁云。一个好似金山生成的恶怪,一个如同灵霄殿差下的天神。那一个因欺禅性施威武,这一个为救纲常展大伦。再兴使法飞沙石,云召争强播土尘。播土能教天地暗,飞沙善着海江浑。两家努力争功绩,皆为保驾定国君。
这二人你来我往,斗了不到二十回合,伍云召抵挡不住,回马就走。李子通一看,一箭射去,正中陈再兴肩膀。手一松,枪慢了下来。伍云召回头看去,大喜,吩咐贼军射下乱箭。陈再兴大怒,与贼军血战,凭一人之力杀死贼军士兵八千多人以及贼军将领数百人。但终因寡不敌众,中箭无数而死。李子通看见陈再兴从马上跌下去,大喜,吩咐把他的尸体焚烧,得到箭镞竟有七升之多。可怜一代名将:
世态炎凉不足忧,吾生赢得日优游。
九日忽惊枫叶落,百年几见菊花秋。
忘形诗酒新丰客,满目溪山古溧州。
闻道市桥骑马滑,山公归醉得无愁。
那袁泾在城外看见陈再兴被包围,长叹一声,回身道:“陈再兴被贼军包围,已经不可逃生。既然损失已经不可避免,决不能把你们的性命也搭进去。我们一句,你们想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么?”隋军齐声道:“我们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要取贼军的狗头。”袁泾道:“既然如此,你们听我调度,我自有办法。”众军道:“我们谨遵将军的调度!”袁泾道:“贼军得胜,必然恃宠而骄,我们人少,不能力战。你们当中有跑腿快的,就近去各地调集兵马,然后去江都报告陛下,请他派遣大军前来征讨反贼。剩下的和我进攻白平关,断了李子通的粮道,然后据险而守,等候朝廷的大军前来,里应外合,击败贼军。”此言一出,隋军大喜,各自摩拳擦掌,准备再战。正是: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
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不说李子通得胜,再说瓦岗寨打败潘文长,占领郑州,心中大喜,打算直扑临阳,而后打下临潼关,占领洛阳。这临阳守将,名叫杨义臣。这杨义臣身高七尺,年过七旬,武功盖世,不亚于伍天锡。本姓尉迟,太安狄那人,鲜卑族。周仪同大将军尉迟崇之子,为人谨慎忠厚,长于骑射,深得隋高祖文皇帝宠爱,赐姓杨氏,袭封泰兴县公,拜陕州刺史。后来大破突厥,封朔州刺史。隋世祖明皇帝即位之后,参与平定汉王杨谅之乱,迁相州刺史,迁宗正卿、太仆卿。大隋朝灭亡吐谷浑、征讨辽东、攻打高丽,屡立战功。大业年间天下大乱,率军大败张金称、灭高士达、入豆子航,擒格谦,成为镇压农民起义的主将之一。因此调来临阳,镇守这一重镇。当下瓦岗寨整点军马,来到临阳。秦叔宝听说临阳守军不到两万,建议李密不要和谈,强攻临阳,传出去壮大瓦岗寨的声势。李密大喜,命令尤俊达、齐国远强攻临阳数日,都被杨义臣打败。李密大怒,亲自调兵,来到临阳,与杨义臣决战,正是: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杨义臣听说李密亲自来督战,心中大喜,吩咐抬刀背马,披挂结束,来到阵前,怎样打扮:
身高七尺,白面银须,威风凛凛,英气逼人。头戴兽面天王冠,身披紫金四圣甲,腰束狮蛮带,足蹬一双牛头马面虎皮靴,外罩一领绣金黄花袍。掌中一杆一百三十斤的劈山大砍刀,坐下一匹千里白花马。
李密看见杨义臣老当益壮,暗自吃惊,说道:“杨老将军,本王有礼了。”杨义臣闻言,呼呼冷笑道:“李军侯,你也是关陇贵族的苗裔,为何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占山为王,祸乱天下,是何道理?”李密道:“当今天子无道,百姓饥不择食,颠沛流离,死者不可胜计!我李密虽然无德无才,也知道承天景命,救护天下百姓。所以和瓦岗寨的各位英雄好汉聚义,一同讨伐无道昏君,有何罪过?倒是老将军你,一味地愚忠,效忠这无道昏君,迫害生灵,难道还不知道悔过么?”杨义臣闻言,大怒道:“呔!李密老贼,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无非就是想做皇帝,说什么承天景命,救助苍生,难道你挑起战火,就不会涂炭生灵么?”李密笑道:“老将军,你既然如此不识时务,也罢,那一位上前,斩了这老匹夫。”翟让跃马横枪,出阵说道:“呔!老贼杨义臣,认识你爷爷翟让么?”杨义臣大喝道:“我呸!你这反贼,废话少说,快快过来受死!”翟让闻言,大怒,大叫一声,飞马上前,照面举枪就刺。杨义臣一看,大叫一声,手中缰绳一紧,战马飞到空中,劈头一刀砍下来,把翟让斩为两段。可笑:
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谢映登一看翟让阵亡,心中大怒,大叫一声:“老贼,你杀我兄弟,我让你血债血偿!”紧一紧手中金背大砍刀,飞马上前。杨义臣一看,叫一声:“来得好!”手里的大刀也砍了出去。只见半空中两道寒光划过去,谢映登口吐鲜血,跌下马,一命归天。李密见连折两员大将,不敢交锋,下令鸣金收兵。杨义臣也不敢追杀,收兵回城。
当下杨义臣得胜,回到临阳城,卸去了盔甲,长叹一声,心中无感。膝下有五个儿子,名唤杨龙、杨虎、杨豹、杨熊、杨彪,都有本事。帐下管二十四员总兵,听说杨义臣得胜,一个个都来拜见。杨义臣见说,说道:“诸位,你们但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日闻报:金墉西魏王李密狗贼起兵,秦叔宝为帅,已抢四关,将到我们临阳了。是我即齐集大小众将,计议道:‘叔宝为帅,十分勇猛,此人只可智擒,不可力敌。’我今日虽然击败他们,可是日后就未必了。”杨熊闻言说道:“父亲,你不要过于担心,反而限制了判断。儿有一计,就是调出众将在关外摆下一阵,周围二一万雄兵把守,中间立一旗杆,用八枝大木头合成一枝,长有十丈。上边放着一个大方斗,那斗有一丈余大,内中坐着四名神箭手,饮食俱拽上去吃。令一员大将守旗,立在铜旗之下,此阵名为铜旗阵,外又摆着八门金锁,阵内藏绊马索、铁蒺藜、陷马坑,只待秦叔宝到来。父亲想想,秦叔宝自道英雄无敌,决然来打阵,一入阵中,虽有八臂哪叱,也要丧命。只要把此人一除,西魏易破矣。”杨义臣道:“这样也好,就让你大哥杨龙守旗,我也放心的。”杨龙道:“父亲,您最好再写一封书,差官到临潼关,请铁臂大将军孙天佑前来保守铜旗,这样一来,可保万无一失。”杨义臣闻言,大喜道:“我儿说的是。”自然休书一封,差官奉命,竟往临潼关而去。
却说这临潼关守将孙天佑,此人身高七尺八寸,面如重枣,凤眼蚕眉,一双剑耳,一部美须。双手有千万斤力气,可以倒拔垂杨柳,使一杆七齿铁耙,重二百四十八斤,武艺与雄阔海一般。这孙天佑还有一种异术,上阵与人交战,他念起一咒,任你刀砍斧劈,鞭打锤墩,都不能伤他,因此人都叫他铁背孙天佑。当下临潼关总兵孙天佑收到了杨义臣的书信,大惊道:“原来西魏王李密造反,秦叔宝为帅,已夺四关,兵到临阳,来接我去保守铜旗阵。”即对差官道:“老兄,你且先回。不是本将贪生怕死,可惜本将身为元戎,汛地难离,恐边外扰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差我儿孙静空前去,与你家主人擒拿反贼便了。”差官道:“敢问上将军,令公子也会这铁背神功么?”孙天佑闻言,大笑道:“老兄,这个自然,不必害怕。”差官大喜道:“既然如此,就请公子前去破敌罢,千万不能耽误了大事。”孙天佑道:“好讲。”忙忙写下文书,吩咐孙静空道:“我儿,此番你去保守铜旗,不可以狂妄无礼。你杨老伯伯是我的师兄,他精通兵法,就是为父也不敢和他相比,你千万不可以冲撞他。”孙静空应诺。差官谢别,竟往临阳报知,此话不表。
再说李密战败回城,即退进内宫,有妃子胡氏前来迎接。见李密满面怒容,有不悦之意,胡氏忙问道:“大王为何不悦?”李密见了胡氏,长吁短叹,叹了一口气,说一声:“爱妃,老夫这一辈子南征北战,也受过不少苦难。只因今日对上这杨义臣老匹夫,我想他也是个名门世族,昔日李渊荐他在孟海公标下做个旗牌官,也算是我李家的人。不料他空有一身本事,不为本王出力,反助那五道昏君为将。如今他坐镇临阳,我好心好意劝他,他不听也就罢了,反而杀死了翟让、谢映登两个将军。那杨义臣又摆下一个铜旗阵,定会差官来接临潼关孙天佑父子一对反贼去保守铜旗。本王想来,这孙天佑因汛地难离,一定差儿子孙静空前去。我想着孙静空一手三节棍无敌天下,又要血战一番,故此不悦。”胡氏闻言,轻轻笑道:“大王,这孙家父子和杨义臣比那宇文成都如何?”李密道:“爱妃说的什么话,这些人如何能与宇文成都相比?”胡氏道:“宇文成都,那样一个扳不倒的好汉,都被大王打败了,还怕这些人么?”李密闻言,哈哈大笑道:“爱妃说的是,是本王多想了。来人啊,快去请秦元帅和诸位将军前来,本王要拿下临阳和临潼关,杀进洛阳,登基称帝,重赏你们。”正是:
边城儿,生年不读一字书,但知游猎夸轻趫。胡马秋肥宜白草,骑来蹑影何矜骄。
金鞭拂雪挥鸣鞘,半酣呼鹰出远郊。弓弯满月不虚发,双鸧迸落连飞髇。
海边观者皆辟易,猛气英风振沙碛。儒生不及游侠人,白首下帷复何益!
再说孙静空此番因父亲不在面前,胆就大了,来到临阳,上了大殿,唱一个大喏,上前叫声:“杨老伯伯,我来了。”诸位将军看见,一个个暗自好笑,都觉得孙天佑教子无能,只是不说话的。杨义臣道:“侄儿,快快免礼,就座罢。”孙静空道:“杨老伯伯,此言差矣。常言道:‘桀犬吠尧,各为其主。’孩儿是隋家之将,如今西魏国的狗贼们前来骂战,两下交兵,岂有坐在公堂上而坏国家大事?杨老伯伯不必多虑,我去去就回。”杨义臣闻言,暗笑孙静空不知天高地厚,叫声:“贤侄,若能如此,我和你父亲可以无忧矣!你可速速收拾,即便动身。”孙静空大喜,回身走下议事堂,就要去打了。杨义臣一看,丢了一个脸色,杨虎会意,随后赶来,叫声:“孙家哥哥,我爹爹那话,你却听他不得。你请先回来,说些个话,再做打算也不迟啊。”孙静空道:“杨虎兄弟晓得,你不要说嘴,恕我直言,你不要怪罪。”正是:
小儿不知天穹高,狂郎不晓疆土厚。
杨虎闻说,笑笑道:“孙家哥哥,有何见教?”孙静空道:“小小瓦岗草寇,有什么好怕的?”杨虎笑道:“敢问孙家哥哥,你可知道瓦岗寨何人最是利害?”孙静空道:“有个裴元庆,已经死了,怕他怎的?”杨虎道:“哥哥原来不知道,瓦岗寨有一个大汉,名字叫做罗士信。”孙静空闻言,大吃一惊,说道:“什么》难道是那个战过李元霸的罗士信么?”杨虎道:“哥哥,不是这一个罗士信,还有那一个罗士信?”孙静空道:“既然如此,你我一同回去,见过杨伯伯就是了。”杨虎道:“哥哥清了。”孙静空道:“不敢不敢,杨兄弟请了。”于是回到大殿,倒身下拜道:“小侄孙静空,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老伯伯,请老伯伯海涵,不要挂记在心。”杨义臣笑道:“贤侄,快快请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孙静空道:“多谢老伯伯。”起身立在一旁。杨义臣道:“贤侄,坐罢。”孙静空谢过了杨义臣,坐在辅帅位上。杨义臣道:“诸位,这瓦岗寨西魏国的反贼,一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如今他们的大将所以然只剩下:罗松、罗士信、罗成、秦叔宝、单雄信、程咬金、王伯当、尤俊达、徐徐世绩、魏征、齐国远,但这些人都是狠䓱,不能小视。我虽然摆下了铜旗阵,也不敢轻易下令他们。”孙静空道:“老伯伯,我爹爹说过,您有大谋略,不知道如今打算如何?”杨义臣笑道:“你父亲谬赞了。我现在一想,还是要提防我们北边的相州白御王高谈圣前来支援李密,另外,我们西边的西秦霸王薛举,也虎视眈眈,我们一旦不敌瓦岗寨,那就是三面合围了。所以,与其我们被他们胁迫,倒不如把他们都引出来,一并收拾了。”孙静空道:“老伯伯所言极是,就是不知道怎样把他们引过来。”杨义臣道:“你们马上散出风去,就说我们临阳粮草不急,打算撤退,薛举一定会来断我们后路。白御王高谈圣贪得无厌,两个元帅雄阔海、盖世雄又是暴虎冯河、有勇无谋的匹夫,一定会撺掇高谈圣前来。那时候,我们就请幽州的荆元桓将军背后偷袭,一举歼灭高谈圣。”孙静空闻言大喜,说道:“老伯伯,果然是在世韩信啊!”正是:
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吼万里触龙门。波滔天,尧咨嗟,大禹理百川。
儿啼不窥家。杀湍湮洪水,九州始蚕麻。其害乃去,茫然风沙。
被发之叟狂而痴。清晨径流欲奚为,旁人不惜妻止之,公无渡河苦渡之。
虎可搏,河难凭,公果溺死流海湄,有长鲸白齿若雪山。公乎公乎,挂骨于其间,箜篌所悲竟不还。
再说红霓关内,李密召集主要将领商议作战方案,徐世绩说道:“主公,依我看,我们可以暂时据守虹霓关,让其他的反王攻打杨义臣,消耗他们的战斗力,这样天下岂不都是主公的了。”李密闻言,大喜道:“徐将军说的是。”于是据守虹霓关,按兵不动。白御王高谈圣听说,大喜道:“不想李密这样无能,这就不敢和杨义臣决战,不必多说,我们这就去攻打杨义臣,吃掉临阳这块肥肉。”雄阔海说道:“主公说的极是,正好趁此机会树立我们的盟主地位。”盖世雄忙忙附和道:“大元帅说的,也是我们的心愿。”高谈圣大喜,率领大军来到临阳,不管荆元桓的威胁了。那荆元桓闻此消息,大喜过望,说道:“高谈圣这老匹夫,这一下死定了!”于是差点城中兵马,只剩下一万五千人。荆元桓把城中的酒肉全部分配给军士,说道:“高谈圣有勇无谋,居然放弃我们,全军出击,攻打临阳。我们应该抓住机会,背后插他一刀,杀此逆贼,光复大隋江山。”将士们齐声说道:“我们誓死效忠将军!”荆元桓大喜,即刻率领本部人马,悄悄插到高谈圣大军背后。却说高谈圣大军懒懒散散,根本不顾及身后的隋军。荆元桓瞅住时机,大叫一声,率领三军掩杀过去。那盖世雄反应最快,取出飞钵,就要扔出去。荆元桓一看,急忙取过宝雕弓,一箭射过去,正中盖世雄后心,跌下马去,一命归天。可笑:
风光冉冉东西陌,几日娇魂寻不得。
蜜房羽客类芳心,冶叶倡条遍相识。
暖蔼辉迟桃树西,高鬟立共桃鬟齐。
雄龙雌凤杳何许?絮乱丝繁天亦迷。
醉起微阳若初曙,映帘梦断闻残语。
愁将铁网罥珊瑚,海阔天宽迷处所。
衣带无情有宽窄,春烟自碧秋霜白。
研丹擘石天不知,愿得天牢锁冤魄。
夹罗委箧单绡起,香肌冷衬琤琤佩。
今日东风自不胜,化作幽光入西海。
高谈圣看见盖世雄被杀,吓得魂不附体,魄不在身,急忙跳上马,就要逃窜。荆元桓一看,一把扔了弓箭,飞马上前,一个流星锤过去,把一个高谈圣打成齑粉。雄阔海大怒,身后一棍打出去。荆元桓一看,无可奈何,只能丢了兵器,翻身跳下马去。雄阔海一看,暗自好笑。荆元桓大怒,一个闪现,贴着雄阔海的大腿过去。雄阔海大吃一惊,低头一看,一对板斧已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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