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扩散 (第2/3页)
着乱兵的血手印。残烟袅袅的亭台雕梁上,挂着一支的虎头纸鸢,竹骨被刀劈断,绢面沾着血污,飘在半空中像只受伤的鸟。
亭台的雕梁上挂着几件女人的襦裙,裙摆垂到地上,沾满了泥与血——那疑似本处家眷的衣物。亭内的酸枝木桌椅被劈成柴火,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几盆没吃完的残羹冷炙,上面踩满了乱兵的脚印。
假山下精巧的睡莲池,被漂浮的尸体填了一小半,男女老幼皆有;旁边还散落十几具苍衣家丁的尸体,手里攥着棍棒、短刀,肢体都被砍断——显然是为了主家,进行了一番拼死反抗。
灵素不由自主点点头,攥紧包裹的手更用力了。突然间远处传来妇人的惨叫,一名乱兵正拖拽着一名裙衫蓬乱的女子往竹林里走,那女子的头饰被扯掉,鬓发散乱的黏在,汗水与泪水糊满的脸上,怀里还死死抱着个襁褓,襁褓里的婴儿哭得声嘶力竭。
闻声赶来的三名乱兵见状,笑得前仰后合,纷纷追上去围堵。一人用枪杆狠狠拍打妇人的后背,逼得她踉跄跪地;另一人伸手去抢她怀里的婴孩,指尖刚碰到襁褓边缘,就被妇人狠狠咬在手腕上;最后一名的乱兵则狞笑着扯她的衣裙,锦缎碎片随着他的动作飘落,露出女子雪白臂膀、后背上青紫的瘀伤。
“哭什么?跟着爷快活!”“把小崽子丢了,省得碍事!”破锣般的笑骂声混着婴儿的哭嚎,在残破的亭台间回荡,刺得灵素耳膜生疼。她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却倔强地没掉下来,而充满期待的看向江畋;却不见了对方身影。
那乱兵的大笑声戛然而止,脸上深深嵌入一截带刺的木茬,血顺着木刺根部汩汩涌出。他浑身一僵,松开拽着衣裙的手,仰面就倒。妇人失去拉扯的力道,连带着扑上来抢婴孩的乱兵一起滚在地上,近在咫尺的温热血水“噗”地喷了她一头一脸,怀里的婴儿被吓得哭声陡然拔高。
她茫然惊骇地扬起头,正对上那名倒地乱兵的脖颈——伤口平整得像被快刀斩断,头颅早已不见踪影。而围绕着她的其余两名乱兵,刚惊惶地喊出半声,一道残影已掠过他们眼前:一人被硬生生扭断脖子,颈椎断裂的“咔嚓”声清晰可闻;另一人刚抬手要刺向妇人,后心就被江畋一拳狠狠击中,胸骨塌陷的闷响后,他像破麻袋般砸在假山石上。
最后那名刚摸出铜哨的乱兵,嘴唇还没凑上去,江畋已闪身至他面前。“想叫人?”江畋的声音比冰还冷,抬手就是一巴掌——这巴掌力道极沉,乱兵的带血唇齿瞬间碎裂,扭曲变形的铜哨跟着从他侧脸飞射出去,砸在石桌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他直挺挺地倒下去,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敢置信的恐惧。
前后不过一呼一吸的功夫,四名乱兵已尽数倒地。江畋甩了甩手上的血污,捡起地上的横刀指向瘫坐在地的妇人,语气依旧粗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孩子滚!往西北走,哪里人少!躲起来,不然下次没人路过救你了!”
妇人这才回过神,抱着婴儿连磕几个响头,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多谢义士!多谢恩人!”她踉跄着爬起来,抓住江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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