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使坏 (第3/3页)
将小儿宠上了天。
“阿母，我射中了红心。”子款回过头，向母亲炫耀，蔡姬溺爱的赞道，“我儿英武，快过来休息一番。”
“不，我还要再练。”子款又转取箭。
蔡姬懒懒的靠在榻上，一脸悠哉。
这时边有贴仆巴结道，“子少年英雄，可比太子多了。”
蔡姬好笑的瞟了仆一眼，没有言语，嘴角却是起一丝笑容。
片刻，蔡姬似想到什么，在仆的搀扶下起，“走吧，近日天气越发冷了，太子巡城没有回来，我也该去看看卫夫人了。”
蔡姬唤了儿子过来，笑着让他好生练习，自己到了一冷肃的宫殿，己是冬季，殿中却没有分配炭火，但见一白发，邋遢的人卷缩在榻上，搭了一件破旧的被子，慑慑发抖着。
屋一阵异味传来，蔡姬拿出丝帕捂住了口鼻，啧啧两声。
宫人们立即搬来一张杌，蔡姬嫌弃的并不入座，站在榻前高临下的将榻上之人看住。
榻上之人似有感，缓缓睁开了双眼。
蔡姬轻笑两声，“卫没有入睡？”顿了顿，“也难怪，这么冷的天，怎能睡得着呢。”
卫姬听言闭上双眼，并不理会蔡姬。
蔡姬不以为然，“不知卫可有想你那儿子？”
卫姬子一颤，放于两侧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太子还有半年便要回来了。”蔡姬抿嘴一笑，“不过，太子此行一点收获也没有，君上正恼怒太子，并不算让他归来。”
卫姬一听得激动起来，她突然睁开双眼，狠狠的看着蔡姬，蔡姬却也倾向前，在其耳边轻声说着，“我知，你都这样了，还不愿自行了断，无非是想占着夫人的头衔，你料准了君上不会废了你，所以你不让我得到夫人之位。”
卫姬瞪大着双眼。
“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我之所以不杀你，并非是忌惮君上，而是让你慢慢尝尽苦难，还要你看着你的儿子，是如何从太子之位掉下去，是如何死在……君上的手里。”
“呜呜……”
卫姬发出一阵痛苦的哭声，想撑起来与蔡姬拼命，耐何早己瘫痪的她，连翻都是如此困难，又能拿蔡姬如何呢？
蔡姬瞧她狈的模样，大笑不止，甚至眼角还下泪水。
缓缓的，蔡姬站直了子，收敛了笑容，目光得无比冷酷，堪比这寒霜腊月，她对一侧宫人吩咐道，“不管你们怎么伺候，总之，要让她活着。”
“喏。”宫人领命，蔡姬这才走出屋子，不再看卫姬一眼，其后，还有卫姬几近嘶裂的叫声。
出了殿，蔡姬长吐一口浊气，“脏死了，回去又得好好洗一洗。”正自言说着，远有宫人走来，递上一封帛书，“蔡来信。”
蔡姬轻应一声，接过启阅，片刻，将帛书揉成团，“这个儿真可不让我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