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第2/3页)
后,他去了越南。
他来到了越南,西贡,岑荔荔的童年和少女时期在这里度过,他在岑家老宅的对面租了房子,每天遥望着岑家老宅的门,想象着16岁之前的岑荔荔,她从大门里出来,她在门外放风筝……如果早来越南就好了,在岑荔荔还没有读到周霁晴的诗之前,来到越南,遇上她,爱上她,读诗给她听,让她爱上自己的诗,爱上自己的人。
渐渐地,望着岑家门的时候,邱雨路也出现了幻觉,他似乎真的可以想象出,童年时期的自己,少年时期的自己,在岑家的门外,和同龄的岑荔荔一起玩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他想回去了,回美国去,告诉她,他理解她了,因为他得了同她一样的病。
世间最苦求不得。
但是他没能回去,在他预备回去的时候,越战爆发了。
这场战争旷日持久,持续了整整二十年。
因为种种原因,邱雨路滞留越南,等到1974年,越战结束前夕,他终于回到美国的时候,他已经五十七岁,而岑荔荔,也已经五十四岁。
大半个世纪过去了,大半生已经被战争糟蹋完了。
站在岑家大门外,邱雨路觉得像是一场大梦。
他坐在岑家的客厅沙发上,楼梯咯吱咯吱响,岑荔荔下楼来了,她停在楼梯一半处,没有继续下来,一双婴儿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是谁?”
她忘了他,再次忘了他。
鬼使神差的,邱雨路回答她:“我是霁晴啊,我被释放了,我来找你了。”
他已经做好了被再抡一个耳光扫地出门的准备,没有想到的却是,岑荔荔的眼神柔和了下来,含情脉脉,让人脸红,她的脸也是红的,好像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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