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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关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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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小关突然出现 (第3/3页)

己人了。哨兵的反应能力。实在让我郁闷。这样子的警戒。形同虚设。

    飞鹰、飞月匆匆出了帐篷。梁威也睡眼惺忪地起了床。

    小关已经从队员的背囊里拿出三只铁盒牛肉罐头、一瓶白酒。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可能是不小心噎住了。时不时伸着脖子打嗝。

    我只是沉默地隔着火堆观察他。不轻易开口。也许平静下來之后。他会带给我们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飞月紧裹着毯子。靠火堆最近。她一直在偷偷看我。目光朦胧迷离。梁威的话沒说错。她对我的确有异样的萌动感觉。只是我不想接纳而已。

    除了树枝“噼噼啪啪”燃烧的声音。现场就只有小关急促咀嚼的夸张动静。

    终于。他吃掉了罐头盒里最后一大块牛筋。舒舒服服地打了个饱嗝。总算打破了尴尬而诡秘的气氛:“我回來了。死里逃生。老大。我之所以沒有选择直接逃向山外。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得回來通知大家。山里很危险。我们根本就不该接下这次的生意。。我们是兄弟。所以。我不可能丢下大家。一个人逃命。”

    这是一个很冠冕堂皇的开场白。飞鹰笑了:“好兄弟。继续说。”

    “离开大队之后。我们只向回走了两个小时。在一条无名的小山涧旁休息。我坐的位置。是在溪流的最下游。旁边五步之外就是一片陡峭的斜坡。水里出现第一缕鲜血时。我只抬头瞟了一眼。來不及拔枪反击。直接鱼跃冲向斜坡。滚落了约五十米。然后钻入密林。这才躲过了屠杀。。凶手是个蒙着头的女人。或许可以说是个人形的妖怪。她飘浮在半空里。离开地面半米。被杀的兄弟像是秋天的高粱。无声无息地仰面跌倒。然后从眉心到胸口再到小腹。喷溅出一道血线。他们的冲锋枪明明就端在手里。却像被噩梦魇住了一样。忘记了该如何发射。自始至终。我沒听到一声枪响。”

    小关凝视着火堆。声音低沉恍惚。

    “你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然后再详细地把那个过程讲给大家听。”飞鹰拍着小关的肩膀。不多问一句话。

    “对。我应该睡一觉。可一闭眼。脑子里就全都是那个鬼魅一样的女人。还有翻滚着的血红溪流。惨案发生六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山涧旁。现场惨不忍睹。死掉的兄弟像屠宰流水线上的猪。被从中剖开……”

    我附在梁威的耳边。低声吩咐:“把李康叫起來。他或许能告诉我们什么。”

    在不断的江湖磨砺中。我清醒地认识到。任何事都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必须有两个人以上的叙述完全对应起來。才会比较客观真实。

    梁威走向帐篷。很快便拖着头发蓬乱的李康走回來。

    李尊耳惨死之后。李康一度变得非常消沉。沉默寡言。吃饭也很少。除了跟巴昆兄弟围坐喝酒之外。极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难道你对她使用的武器一点都沒看到。”梁威表示怀疑。他跟小关同为队长。很清楚彼此的身手。

    小关摸着自己的鼻子。愣怔地望着跳跃的火舌。努力思索着:“她飘在空中。笔直向前。简直像是一架秋天里的收割机。经过他们身边。然后人就倒下。她手里并沒有武器。也沒有出手的动作。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而且身边恰好有陡坡的话。恐怕也躲不开这种匪夷所思的袭击。我看不到她的脸。全身都被黑布裹着。。”

    “死神。”飞月一下子叫起來。

    的确。从小关的描述中。他遇到的。应该是个像死神一样恐怖的女人。在西方神话里。死神遍体黑衣。肩上扛着长柄镰刀。专门拘人性命。神的力量是凡人无法抗拒的。所以才会让美国人谈之色变。

    我很佩服飞月的想象力。但并不相信。美国人的死神会莫名其妙地流窜到亚洲大陆來。

    “对对。飞月说得对。当时我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遭遇了死神一样。魂飞魄散。只知道逃命。顾不得救人报警。那个女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如同古墓里的腐尸固有的那种霉气。”

    他的精神陡然亢奋起來。两眼灼灼放光。露出歇斯底里的表情。那一幕给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超出了思想承受能力。已经接近疯癫的状态。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飞鹰的手掌按在小关颈后。催眠一样低语着:“睡吧。睡吧。大睡一次。所有事都忘掉。不用怕……不用怕……”

    按摩颈后大椎穴。能起到“安神定心”的作用。效果胜过最高明的镇静剂。小关虽然临阵脱逃过。但飞鹰并沒有嫌弃他。仍旧当他是自己兄弟。

    小关垂着头。慢慢阖上双眼。身子一歪。倒在火堆旁。

    “凌晨两点了。”飞月看看腕表。轻轻打了个哈欠。

    神秘事件往往会发生在半夜零点以后。所以。我的探险生涯里。通宵不睡已经是家常便饭。今晚大概又是这样。

    李康沮丧地低着头。把脚伸向火堆。他的精神状态的确很让人担心。我甚至在考虑。要不要把他送回山外。彻底离开探险队。我怀疑小关说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是龙格女巫。也就是自己见到的老女人。只是想先听听李康的看法。

    梁威也在打哈欠。酒意和倦意的双重作用下。他渐渐支撑不住了。只能取出酒壶。靠酒精的力量提神。

    “李康。说说你们发现六具尸体的事。带队下山的小关已经回來。据他说。杀人的是个黑衣女人。并且杀人的手法匪夷所思。”我受了大家的影响。语气也变得低沉了很多。

    “风先生。尸体是横躺在山涧边的。胸膛里流出的血正好混入溪水中。把下游的水全部染红了。伤口很奇怪。应该是用一柄长刀从上向下劈过來。力道无比凶猛。刀也足够锋利。才会只取人的性命。而不是一刀两断。六个人的伤口基本相同。其中两个双手抱枪挡在胸口。连冲锋枪都被毫无阻滞地斩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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