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别离 (第2/3页)
。逼我接任。
又一次。我坐在了池水边。
如果藤迦说过的话全部是真的。从绝对意义上说。跃进井里。无限向下前进。就能到达“海底神墓”。。“无限。多深才能到达。五千米、一万米。总不会超过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吧。”
马里亚纳海沟位于太平洋的西部。是太平洋西部洋底一系列海沟的一部分。它位于亚洲板块和太平洋板块之间。北起硫磺列岛、西南至雅浦岛附近。其北有阿留申、千岛、日本、小笠原等海沟。南有新不列颠和新赫布里底等海沟。
日本神话传说中的海神宫殿。就藏在太平洋的最深处。可惜当时创造神话传说的人。并不知道马里亚纳海沟的标准深度。肯定是以为“海洋无限深远、神的力量无处不在”吧。
在鉴真大师的年代。科技水准极其低下。就算他和十大弟子练成“鲛人双肺”的特异功能。可以长时间停留在水里。靠吸取水中的氧气成分活着。但是他们自身却沒有足够的力量与海底暗流抗衡。
历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学家哥伦布曾经说过:每一寸海平面都是神秘莫测、瞬息万变的。人类终生无法穷其究竟。
看似平静的水面以下。到处充满暗流和漩涡。或者鉴真大师和他的弟子们全都忽视了这一点。总以为化身为鲛人。就能五湖四海任意遨游了。所以。他们永远地消失了。
水很清。如同一块巨大的无色水晶。映着我极度疲惫的脸。
夕阳的光投射在水面上。泛起一层层细碎的金色波浪。我曾在全球各地看过不下几千口深浅不等的井。正如前人描述的“古井无波”一样。真正的井水是沒有波浪的。平滑如镜。静谧无声。而不是像眼前的“通灵之井”一样。
水面一直在动。到底是什么力量能不停地推动水的运动呢。如果是不停涌出的地下水或者自然喷泉。那么池水在不停搅动的情况下。又为什么不会随时溢出來。而始终保持与池边平行。
“风先生。。”有人在叫我。就在月洞门边。
我困惑地抬头。从沉思中惊醒。在这种极其静谧的环境里突然有人呼唤自己。的确是件不那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但那个人是关宝铃。一个差不多被我遗忘掉的女孩子。孙龙与大人物的首度交手。已经把我的精力快榨干了。最起码从孙龙到达枫割寺起。我心里便暂时忘掉了她。
一句“风先生”。又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远了。而不像囚禁在那个玻璃盒子里的时候。紧紧相拥。相依为命。
“半小时后。有车子过來接我。我是來向你告别的。”风卷起了她的长发。遮住脸和眼。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心里猛然一沉。以前无数次想像过的离别终于來了。
“谢谢你对我的关照。我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再见了……”她走到我面前。伸出右手。头低垂着。带着浓浓的鼻音。好像刚刚哭过。我看到她梳得整整齐齐的中分头发。被一条明显的发际线分为两半。那么浓密柔顺的头发。摸上去。想必有世间最熨贴的手感吧。
我握住她的手。茫然微笑:“对。沒有不散的筵席。一路保重。”
或许几个小时后。她会重新回到大亨的怀抱里。然后随着岁月的流转。把北海道、枫割寺、通灵之井、玻璃盒子等等全部忘掉。在那边。她会是婉转依人的小鸟、是高楼华厦里的金丝雀、是大亨专宠的漂亮女人……
一股浓重的悒郁刹那间包围了我。。“就算日后纵横江湖、天下无敌。成为自己想像中的盗墓之王。达到风光的顶点。又能如何。那时候在我身边和我共同分享一切光荣的会是谁。如果不是眼前楚楚动人的关宝铃。纵然实现所有的理想又能怎么样。”
她的头发飘飞起來。把发香送入我的鼻子里。
我能看到她乌黑微翘的长睫毛和白皙高挺的鼻梁。突然有拥她入怀的冲动。或许我在此之前浪费了太多的时间。真该在她第一次夜闯寻福园的时候。就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而不是任由王江南去扶持呵护她。
“我们还会见面吗。或者我会关注你的每一部新电影。买碟片來看。希望你早一天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我精神恍惚而且言不由衷。舍不得放开她的小手。早就忘记了某些墙角树丛后面。还埋伏着无数大人物的部属。
关宝铃退后一步。抽回自己的手。扬起脸向我苦笑着。
她的腰那么细。最多只有一尺七寸的样子。几乎要担不起黑裙、狐裘的重量了。
“谢谢。”她掀动苍白的嘴角。笑容惨淡。
半小时的时间对我來说太短暂了。只看了两次腕表。便听到了寺门外的汽车引擎声。
很多话都哽在喉咙里。不知道先挑哪些來说。忽然跳出一句:“你走了。大亨的病呢。他中的‘黑巫术’呢。就此罢手不管了吗。”
那是大亨唯一可被攻击的弱点。而我。控制着消灭这个弱点的钥匙。或许可以用这柄钥匙。把关宝铃挽留下來。
我的手茫然地向口袋里摸着。终于找到了那个随着我们一起历险、一起脱困的黑银戒指。像是救命符一样高举在手里。大声说:“看。你看。黑银戒指。下过‘黑巫术’咒语的黑银戒指。还有那个神秘地从玻璃盒子里消失的美国女孩子瑞茜卡。。”
琥珀石在夕阳里闪着诡异的光芒。嵌在里面的啄木鸟也变得栩栩如生起來。
“那又怎么样。整个亚洲地区、非洲、美洲地区的巫术高手、下蛊高手都已经找遍了。他们束手无策。几乎每位高手都说过同样的话。除非找到原先下咒的巫师。再取得大亨亲生后代的骨血。才有可能解得了‘骨血降’的诅咒。知道吗。只是‘有可能’。任何人都不清楚可能性有多少。或者是一。或者是九十九。谁都无法断定。”她紧了紧狐裘。让那条近乎完美的克罗地亚狐领紧贴在颌下。露出无比绝望的表情。
天井里一片阴冷。夕阳落下。只剩余晖漫延过西面的围墙散射进來。
我固执地举着戒指。仿佛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一张底牌:“你不是说过。只要拆掉寻福园别墅。就能有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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