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时机未到 (第3/3页)
哪怕见一眼也就满足了。
阿莼重新坐回蒲团。
起风满脸是汗回来,见阿莼还赖着不走,逐客:“姑娘,这是要留下吃饭吗?”
阿莼不是个白痴,从闹剧中,闹剧后,自己方才无论怎么做怎么说,长忘都没对自己使过任何脸色,还任由自己发挥就看出,毫无意外,又认出来了。
索性,她将茶杯清脆在长忘面前一放,自顾自拿起还满水的茶壶,给两人各斟了杯,故作恶心讨好:“八殿下,能行吗?”
长忘拿起杯,抿了口,扬起愉悦眼尾:“行。”
起风凌乱,他不懂!
窗外刚暗下来的夜色,似是有点阴,起了风,有了凉意。
两人一个不戳破,一个装不懂站在窗前。
阿莼眼前伸出一只关节明晰修长的手,似要准备把窗关了:“别在这儿,好像要下雨,会冷。”
长忘将窗户关好后,见阿莼在书房闲逛,盯着她翻书还不灵活的右手问:“伤的很重吗?”
阿莼右手一停,挑着眉继续装傻:“什么伤?”
长忘温温开口像是在提醒:“冷画?”
阿莼立刻应声:“怎么?”
“不叫寒酥?还是,把闺名也改了。”意味深长的一笑,把阿莼给笑毛了。
既然明然识破,阿莼显出吊儿郎当的原型,上前走近他一步:“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柔和清新木香扑如鼻中。
长忘没躲,倒是出乎阿莼意料。
四目相对中。
一个犀利逼人。
一个深邃无波。
好像,谁也看不清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长忘,你这是同意了吗?”阿莼带着嚣张的笑意,慢慢凑近,在两人唇与唇之间能放得下一张纸的距离停下。
长忘就这样没有一丝欲望,垂目用最清冷的目光瞧着她。
阿莼表面不屑一顾,心脏却因这审视探究终于有了丝疼痛。这种疼痛像一根极细的针尖在心脏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扎了下,明明不重,却难受的半天回不过神来。
“长忘。”阿莼呼的撇开头,笑意逝去,向后艰难挪了一小步。
同样,长忘因阿莼竟没借此胡闹下去,也出乎意料。
“长忘,你是不是被人有想法惯了,所以我的想法对你而言,根本无所谓?”
“你的想法,是什么?”长忘语气淡淡。
阿莼张了张口,未等说出声。
“你到底想做什么?寒酥?”长忘平静的眉宇拧的若隐若现,看得出,他也有些郁闷了。
“我想做什么?”阿莼突然很想笑,她以为自己做的够明显,却想不到他竟一直琢么的是,她接近他有什么目的。
于是,她的语气慢慢硬下来:“长忘,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难道是想杀你,或者把你弄上床用强吗!”
当然,阿莼的确无时不刻没这样想过后面那句。
往日淡然耐性极好的长忘终于有了反应,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从来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从来不分场合,不分面对什么人,深深蹙起眉头。
“怎么,又想说我随便,是吗?” 阿莼对长忘的反应很失望:“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对谁都随便的人,是吗?所以,你才会一躲再躲,求如山躲不下去,躲回云阳宫城。”
阿莼一句接一句说,高亢的声音有点收不住。
长忘的呼吸愈来愈加重,深不见底的凤眸,升起淡淡灰色,这种柔光的消失,两人之间顿时暗了下来。
“我知道先前贸然亲你,有点不要脸,通过这两天,我发现自己不仅不要脸,还没有自知之明。”说到这里,哑了嗓子,长吸一口气,失了耐性,恼意放声:“你他妈的就必须喜欢男人吗?”说完,头也不回就向门外走去。
门外,早就等候多时的长谣迎了上去,见阿莼阴郁,得知又是不欢而散,安抚道:“姐,别急,总有云开见月明的哪日。”
呵呵!
断袖癖,能让她见月明吗?
恐怕是,回光返照!
然,长谣毫无征兆来了句:“时机未到,长忘哥自不会……。”
阿莼知道他定是安抚自己的话,扯唇:“谢谢安慰。”
“姐,先前没告诉过你,我掌控预知之术,且,预知过你们。”长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