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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拉斯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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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拉斯玛 (第2/3页)

密麻麻小作坊形式存在的点心铺,大到市区里那些门头精致辉煌的大店,她们所挂的,都是“餐饮牌照”。

    客人进到我的店里,是为了买点心,点心里灌注了我的“爱意”以及浓郁的“工匠精神”味道,所以它价格比普通点心贵很多;

    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是么?

    客人买完点心后,身为店员的我就和客人认识了,我们聊了几句天,感情迅速升温,瞬间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然后情不自禁地就想发生点情侣间该发生的事情;

    事情发生完后,感情迅速破裂,我们就又分手了。

    但爱情是很难彻底斩断的,藕断丝连才是真正的常态,所以下一次前任再度出现在我的铺面门口时,只要再买一块点心,我们的感情马上就能死灰复燃。

    罗佳历史上最伟大的诗人之一达洛特,曾在自己中年时所创作的诗中这样写到:

    “我的青春,早就寄存在了家乡的点心铺中,我很清楚,哪怕当我已经年迈,却依旧可以再来这里,重新回味那逝去的青春。”

    拉斯玛来到一家小点心铺门口,柜台里面的那一盘鸡蛋糕还算新鲜;

    一个妇人正坐在小板凳上织着毛衣,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拉斯玛。

    她放下针线,站起身,敞开了自己的大衣,展示着自己的身材。

    拉斯玛看了一眼,笑了,拿出了五张一百卢比面值的钞票,放在了柜面上。

    妇人微微皱眉:“包天?”

    拉斯玛叹了口气,感慨道:“这么贵了么?”

    妇人摇头:“你误会了,不用这么多,我晚上要回家辅导孩子功课。”

    “就这个下午。”

    “好,进来吧,不过你收走几张回去,算上小费也太多了些。”

    “不用。”

    拉斯玛将柜子内盛放着鸡蛋糕的盘子抽出来,里面正好五个鸡蛋糕,他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走了进来。

    妇人则熟练地将铺门门板放下。

    里面很黑,妇人打开了灯,亮了。

    有点简陋,一张床,一张破旧的沙发,一个蹲坑加一截连喷头都没有的水管。

    拉斯玛在床上躺了下来,妇人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按摩他的腿,问道:

    “喝酒了么?”

    拉斯玛摇了摇头。

    妇人放心了。

    但正当妇人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却愣住了,她看见眼前这个男人将一把小刀放在了面前,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小刀上方的珠绳明明没有任何的寄挂,却像是被固定在了那里;

    男人伸出手指,敲了一记小刀,小刀开始在珠绳的摆动下来回摇晃。

    妇人惊喜道:“您是个魔术师?”

    劳斯玛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旁边:

    “我躺会儿,你站着,什么都不要做,时间到了,我走。”

    “可以么?”妇人疑惑问道。

    “嗯。”

    得到肯定答复的妇人起身,先将针线拿回来,站在那里,靠着墙,继续织起了毛衣。

    她见过的有奇怪癖好的客人多了,这个还不算最奇怪的。

    躺在床上的拉斯玛看着自己面前摆动着的这把匕首,他正在尝试让自己的内心重新归于秩序,以消减自己来到罗佳后因那位所造成的不该有的情绪波动。

    这就像是修胡子一样,他已经习惯了精致与打理;

    而这把刀,就是自己心里的刮胡器具。

    拉斯玛面前的视线,开始从彩色,逐渐退化成黑白色。

    在注视着刀口的摇摆中,

    他的耳边,听到了隔壁床板“吱呀吱呀”有韵律摇动的声响,听到了那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听到了或真或假的迎合,听到了虚伪的赞美;

    他的鼻尖,嗅到了很多刺鼻的味道,药膏、污浊、消毒水、冰冷、咸湿……

    渐渐的,

    他的感官开始发散出去;

    他听到了街上的叫卖声,听到了几个男人凑在一起谈论着谁家的妻子身段,听到了几个女人凑在一起聊着谁家男人的长短;

    听到了跳蚤市场古玩小商贩叫卖的声音,甚至是他们内心对眼前这位顾客的评价:

    哟,是个行家的。

    呵,肥羊啊。

    他的鼻尖,嗅到了街面上的潮气,嗅到了屋子里有年迈老人的腐朽气息,嗅到了便宜皂角的芬芳;

    他的“视线”,在呈现出灰白单调之后,他的其他感官,瞬间变得极为丰富起来,他像是一只蜘蛛,快速地扩大着自己的感知网。

    他在寻觅,寻觅那个记忆中童年的自己,坐在满是水洼的街面上,呆呆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那时的他,对这个世界是陌生的,也是疑惑的,但同时,又是客观的。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选择以这样的一种方式来重新归整自己的“视角”,这是他提纯信仰的方式。

    他一次次地呼唤童年的自己,向他借用“目光”,来一遍又一遍地审视着现在的世界。

    这时,

    他的视线也开始扩散。

    他看见一个个黑白的人,他们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工作,他们的轨迹,遵照着某种秩序。

    虽然这里偷窃频发,甚至还有帮派的斗殴,治安比不得市区,但哪怕如此,这里依旧是有着秩序在加持。

    人们聚集在这里,信奉着某种他们所需的秩序,然后再在秩序的格子上,去安排自己的生活;

    他们是在走,但同时也是在跳着格子。

    对于窃贼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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