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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上 劝说弃葬礼双方大闹 直播年夜饭晓棠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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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3上 劝说弃葬礼双方大闹 直播年夜饭晓棠大火 (第2/3页)

嘴角出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为啥给我大打电话?为啥!为啥!”兴盛一次次怒吼,握拳的身子一步步朝小马走近。

    方才看热闹的何致远见状一步上前拉住二哥道:“爸没接到电话!爸现在在医院呢肯定没接到!年轻人不懂事,哥你别理他别理他!”致远一边拉一边朝老四老五使眼色,老四老五火速上去帮忙拉。一米八高、一百八重的马兴盛身子比一众人等均要健壮,倘真发作了怕要出大事了。

    “鹏鹏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呀!你给我伯打啥电话?家里出了啥事你不知道吗?你是嫌老汉活得长吗……”兄弟们指着鹏鹏狂喷唾沫,其中数老三骂得最不堪入耳。

    “我……我就是给老村长打了个电话我咋了呀我?至于打这么重吗!至于骂那么难听吗?我爸我妈我爷爷咋得罪你们啦?你们一个个又不服管,那我只能找能管得住你们的……”鹏鹏捂着脸流着泪话一出口,最后一句又激怒了马家兄弟、媳妇和长辈们,众人全朝鹏鹏开火。

    保山油滑,见支村书被打出血了,悄悄出了马家大门,赶紧向镇上打电话吆喝,将现场的情况添油加醋。

    “英儿!英英!你二哥打人了!有个人给你大打电话,你二哥直接把那人打了,打出血了!”这头,原本静观的晓星一见桂英他二哥上手了,赶紧喊出桂英。

    桂英出房一听一看,直奔人群而去。拨开外围的老小,马桂英挤进一群男人堆里。见着马俊生拍着肩膀便问:“你是来吊丧的吗?”

    众人有点懵,马俊生凝视小时候就常欺负他的桂英如今长得又胖又凶又气粗,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呐!你是来吊丧的吗?”马桂英又一声狮子吼。

    “不是。”俊生挠着头发侧脸回答。

    “不是滚!少在我家折腾!”桂英吼完食指朝大门指去。

    “俊生你还不走?赶紧走吧!”周边人小声圆场。

    马俊生耷拉着肩膀,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去了。

    “你是来吊丧的吗?”马桂英指着鹏鹏的眉心怒问。

    “我是来办事的。”鹏鹏捂着出血的嘴角红着眼大声犟。

    “不是吊丧的也给我滚!我这儿办丧事呐,要么你吊丧,要么你出去!还有,这段时间你再给我大打电话——无论啥事,你有几个手机我砸几个手机!你好歹是个文化人,一点脑子也没有,就别怪别人对你不客气!”

    “我只是……”鹏鹏哭着还要为自己方才的轻率行为辩解,众人听不下去纷纷打断,而后将他哄了出去。

    “该干嘛干嘛吧!散了吧散了吧!”桂英朝自家人和气说完,揪着二哥袖子去了房间又数落又安慰。

    马保山打完电话一转身,见俊生和鹏鹏被轰出来了,他哼了一声,避开村里人接着打电话再汇报。

    上午十一点,晓棠无聊至极,一个人下了楼又去看望小猫缺耳。楼里处处贴着福字、对联挂着红灯笼、鞭炮串,楼下鲜少见人却时不时飘来炖汤的香味。今天除夕明日春节,白色暖阳遍地流淌,欢乐祝福的歌曲在空中盘旋,喜庆日子如此寂寥,晓棠一个人又兴奋又颓废。到了这两天常蹲守的小广场,女人掏出自己在家煮好的蛋黄出来引诱,没多久饿坏了的小家伙软软萌萌地出来了。晓棠捏碎蛋黄,和缺耳深切沟通。

    “缺耳,今年你也是独自一个过年吗?你说说你,这么大了才第一次独自过年,多幸福多潇洒多爽呀!想横着躺横着躺,爱竖着躺竖着躺!千万别怕孤单,新闻上说中国有两亿的单身狗,还怕多你一个吗?做人呐要有志气,做猫呐也要有猫志气!”

    “缺耳,你给提个意见,你说我一个人还要做年夜饭吗?一个人还有必要吃年夜饭吗?直接躺尸得了,还吃啥年夜饭呐!今晚吃泡面,初一吃馒头,初二吃萝卜,初三吃土豆,初四吃大葱,初五初六喝白开水,初七初八搬砖上班……上不燃烧植物油,下不排泄大小便,中间不开灯不开火不打电话不用网络,多环保呀……”

    “哎……缺耳呀缺耳,你瞅瞅你,这么大了混得这么失败,边上连个母猫也找不来,你一只猫占整个院子,凄凉不凄凉?冷清不冷清?人家阖家团圆,你一个人团圆!来来来,表演下一只猫怎么团圆……”

    晓棠还没诉完幽怨,白纸里包裹的蛋黄被缺耳吃光了,猫咪喵喵喵地蹭着她叫,显然还没吃饱。这可怎么办,晓棠思忖片刻,去楼下的超市里找猫粮。小超市哪有猫粮,上网查询之后,晓棠买了些鸡肉、虾、火腿肠、鸡蛋给缺耳作猫粮吃。一路引诱,缺耳竟跟着她回到了房子里。晓棠担心猫有应激反应,一直开着房门。缺耳温顺地蹲在门口的垫子上打望,晓棠一边跟缺耳聊天一边手脚慌乱地去厨房煮虾。

    “哎呀……多香的虾呀!姐姐我是吃不了年夜饭了,但是一定保证让你过个好年!来,你的年夜饭来啦!美滋滋的年夜饭呐!”

    晓棠将五只小虾用一个旧碟子盛放在缺耳面前,小猫饿得叼过一只虾躲在墙角吧嗒吧嗒地快速咀嚼,边吃边哼哼,看得晓棠莫名幸福。猫咪吃了三只虾,晓棠上了趟厕所,再来看时缺耳走了、盘子光了。晓棠失落地关上房门,一个人躺在沙发上,遥望外面明亮的天空,心情美妙而空荡。往年过年总是吃住在姐姐家,今年第一次一个人过年,必须得折腾些花样出来,要不然可真是凄凉无比。想到这里,晓棠为自己做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后着手设计一个人的年夜饭。

    “今天……”业务员曾锦跟众人报道。

    “还好,现在已经……网友好兴奋啊!”后勤的小吕举着手机说。

    “湖南市今天……!连湘北市的……嘛!”众城会会务余倩盯着手机叹息。

    “哇哦,消息说……!还有一家……!”花海洋指着手机乐观地说。

    “……”徐东江望着花海洋。

    “今天……。”编辑童勇俊低头刷手机。

    “说……振奋人心呐!”业务高洪边吃边刷手机。

    “人家除夕上前线,我们除夕在路边。现在只想吃包方便面,喝点热乎乎的咸汤,吃那些冷的真是够了,肠胃快不行了!”司机张师傅痴痴地望着高速公路咽唾沫。

    “快了,现在车子已经挪动了一百多米了。”蒋民义挤出笑环视众人。

    众人听到这里,无话,各自举着手机玩。今天说是凡从湘北市回来的,除了进省要**,其次还要**两周。想到这个春节要在外**,回不了家过不了年见不了孩子,众城会一众人没一个心情好的。

    “今天太阳好,待会儿东江你把太阳能充电的架好,这样大家手机才不会没电!等会把毯子取出来,咱下午在外面的荒地上打打牌!”蒋总强打着安慰,只东江一人回应。

    四十分钟后,蒋总举着手机忽然大喊:“到账啦到账啦!大家看看你们账上是不是多了一万八?今早啊,我跟李总商量,给咱们这些滞留的每人一笔补助,李总马上同意了,九点多安排转账!刚才会计跟我说全打过去了,你们查收一下。按时间算,一天补助一千元,当是春节的加班费了!”

    蒋总笑着说完,车里一片惊呼鼓掌。

    “今天晚上,钱总应该会派小彭(彭凯悦,钱总秘书)给咱们送水果、瓜子糖、小酒、麻将、音箱、年夜饭啥的,大家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在群里提,钱总啊副总啊他们在群里看着呐!公司还是很关心咱们的。等明后天检查完了以后,咱们不是一起去酒店**嘛,公司还会给大家买些换洗衣服、鞋袜、水杯之类的日用品,到时候大家把自己的尺码发给东江好吧!”

    “好!好!好的!谢谢蒋总的争取!辛苦蒋总了!”年轻人们举手欢呼。

    “**时期,没有办法!大家权当这是人生中一次特殊的历练、体验,保持乐观好吧,人生总有……”

    “诶!Joden又在群里发红包啦,大家赶紧抢红包!”花海洋一语打破了蒋总的长篇大论,众人叽叽喳喳地抱着手机抢红包。

    除夕这天,众城会一行人在红包、补助、奖金的狂轰滥炸之下,欣然接受了在高速上过年的现实。接受以后,年轻人们想法设法地出点子找乐子——两女生在公路上旁若无人地聊天散步、花海洋和童勇俊去周边野地里寻找天然马桶、爱唱歌的张师傅举着话筒在公路上献唱上世纪的粤语老歌、余倩带着几个同事跳动作简单的广场舞、广东人高洪和曾锦去地里捉兔子打鸟吃、徐东江在路边的荒地里到处找柴火、老蒋准备给大伙儿用篝火热些午饭吃……

    中午十二点,镇上来了两个人——一头发花白的低矮老头、一穿着精致的瘦高中年,方才安静的马家屯再次热闹起来。来人带着礼物,一进门也是先吊丧。头发花白的老头哭完以老后上前说话,众人见这人慈眉善目说话和气,锐气转成和气。专管MZ的李怀德跟马村长是老伙计,老马当村长时每回去镇上开会多半会碰头,偶尔去老李家吃吃饭喝喝酒,这回老李一听老马家出这档子事儿,主动请缨来屯处理。

    马桂英小时候见过怀德叔,熟人兼长辈此刻站在眼前笑眯眯地问候她,桂英一下子没脾气了。李怀德摸清老马家谁担事儿以后,邀请当家人去外面兄弟家私下聊。桂英叫了建民叔和二哥,保山带着怀德叔两人去了老五马兴成家里,兴成将母亲的大房子腾出来给六个人谈事。环境安静,六个人的情绪也安静了。李怀德听完两方人的讲述,先就小马上午的轻率行为跟老村长的家里人道歉,然后问了好些老村长在深圳的生活,最后将话题引到了深圳的防··Y工作上。双方聊了一个小时,话题依然没有过渡到葬礼上。马桂英有预感大哥的葬礼赶上****不太顺利,心里早打鼓了。李怀德一直在跟老村长攀关系,桂英实在是听累了也听烦了,直接问四叔马建民。

    “四大,你咋看?”

    “嗯?啥事儿?”马建民没拐过弯。

    “我哥这葬礼。”

    “哎……我见你大不在,没人帮你俩主事,所以专程过来帮忙。英英啊,现在家里说了算的人是你呀!”建民见大势如此,有些无奈罢了。

    “哥,你呢?”桂英转头凝视二哥,蓦地泪目。

    “听你的,你说咋就咋。”马兴盛说完咽了口唾沫,攒着泪花起身走了,又不知躲哪里哭去了。

    “哎……我知道你们委屈,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委屈?人这辈子只这一回,实在是没办法!说得难听点,喜事可以不办或者说简单点儿,白事不行!咱方圆上特别重视这个丧葬,葬礼一定要大办——头七办、周年办、三(周)年还要办,三年里该烧的纸一样不能少,该通知亲戚的回回挨个叫,该花钱做席的一分钱不少!但是嘞,国~事是国~事,家事是家事,这两者孰大孰小,英英你是外面混的,心里有数对不!”老李苦口婆心。

    “葬礼不办了,叔你回去吧,今天是除夕,别为这个费心了。”桂英坐在炕边双眼失神地冲父亲相熟的友人说。

    “不费心,应该的。前天东高村走(去世)了一个人,昨天晚上我过去了,也是吵吵吵闹闹闹,那边家里人不过丧事绝对不行,昨晚谈到十点半才达成和解,你们猜怎么着?那家人决定把他父亲先冻起来,我联系人给他们找了个冰柜——葬礼用的那种,说是等这阵风过了、彻底过了,然后重新大办一场。叔也不知道Y\Q啥时候过去,我就提议说冰冻的钱镇上出一半他家出一半,最后才了了这桩事!”老李深知方圆习俗数百年如此,面对这种事只能来软的不能来硬的。

    “四大,那等会儿……咋跟我三哥还有家里人说呢?”

    “这个你放心,你不用出面,大替你解决!”马建民拍了下桂英的胳膊,双眼慈爱又温暖。

    “我这会儿也没事,我也替老村长送送客吧!咱两个老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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