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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上 姊还乡妹长泣思轩小恼 夫不归妻不服老马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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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5上 姊还乡妹长泣思轩小恼 夫不归妻不服老马大骂 (第2/3页)

到现在一直是一个人,而姐姐的变化犹如沧海桑田。不知不觉十七八年,她和姐姐亲亲的姊妹俩,在时光中变成了好多人,她渐渐成了姐姐家的编外人员,姐姐家的人却是她真切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试问,如果她的社交相册里少了她们该多寂静呀,她的生活少了她们该多无趣呀。女人不停地自问:倘自己的生活真少了姐姐会是何种面目。

    昨晚气姐姐气了一晚上,此刻冷静思考,才知自己有多么难以割舍,想到这里,眼泪不经商量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晓棠屏住呼吸不敢出声,毕竟这是在办公室里,虽不是全员加班但大办公室里也有不少人在忙。她假装鼻子不舒服,不停地咳嗽、擤鼻子、咳痰,只为等这一缕黑云转雨赶紧过去。

    晓棠旁顾左右,瞟见隔一办公位的麦依依正低头审资料,没听见她的动静,抬头看对面时发现对面刚好有一人抬起头正要看她。四目相对,慌了一下。

    思轩慌忙抿了抿嘴抬脖子看了眼天花板,继而继续低头忙碌。方才好个尴尬,此时哪能忙得下去?任思轩是典型的高敏感人群,晚上睡觉楼下饭店有声他直接打一一零,周末在家休息隔壁孩子喧哗他敲门提醒,在办公室里一旦大伙儿高声热聊他要么加入要么戴上隔音耳塞,平时前后左右的同事滴滴答答闲聊乱了他心他立马去买浓缩咖啡以维持高度专注……在工作上如此追求效率效果的人,怎么受得了对面有一个女人异样地发出声响,而且还红着眼睛肿着脸蛋哭哭啼啼——办公场合成何体统!

    方才四目相对,任思轩满眼戾气、厌恶,周末加班只想早去早回,碰上女同事如此这般,倒霉一般啧啧不已,索性,他离开座位出去吃午饭、买咖啡、换心情。吃完饭坐在星巴克喝咖啡时,不禁地一直回想当时四目相对的画面。包晓棠平时还算努力、认真、谦和,怎么今天不注意场合呢,也许她被家暴或者跟对象分手了,也许人家家里有变故出事了,也许包晓棠就是多情善感爱哭吧……反观自己已经三十岁了还是母胎SOLO,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生性刻板、交际冷漠才导致没有女孩垂怜倾心。是否应该改变自己?让自己在人群中变得柔和一些、暖男一点,这样才不至于每每同事们闲聊或者举办活动时都将他隔离在外。

    包晓棠一见思轩离座走了,猜测可能喝咖啡或吃午饭去了。她想任思轩虽然优秀为人着实清冷寡淡,但也不至于那么狭隘见自己制造出不和谐声响而反感生气。如此想着止了一颗流泪的心,下楼吃午饭去了。

    中午饭后,加班的七个人中有一人关了办公室的灯想要午休,晓棠借势也想休息半个小时。彼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女人盖着毯子眯神,一想起往后见不到姐姐自己的生活要发生重大变化,一时感伤又开始流泪。

    晓棠自打记事以来,抱她、哄她、陪她、养她、让她的一直是姐姐,七八岁时姐姐离开去了南方打工,十四岁时她满怀憧憬坐火车投奔姐姐,这一团聚她们姐俩再也没有分离过。她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在二十年的陪伴中她眼见着姐姐结婚、生女儿、生儿子一直到现在。她此生最挂念的唯有姐姐,所以她永远住在姐姐家一公里附近。这次姐姐说要走,说她要彻底地离开深圳,这叫晓棠怎么接受。虽从小没了父母,可晓棠从未领略过生离死别的残酷,此刻幻想姐姐走后诸般种种,她才知离别何其沉重。

    女人沉浸悲伤不可自拔,情绪失控如决堤之河。只是这回哭得更高级,两手抱胸,头躺在椅背上面朝天花板,任眼泪滴答滴答地从下巴流下来,女人只是不出声,鼻子却不停出声吸气,不晓得的人听着还以为她犯了鼻炎呢。

    喝了咖啡大脑奇清的任思轩此时正在电脑上制表,又听见了啜泣之声,脑子瞬间空了,抬起下巴朝斜对面一看,只见晓棠胸前的外套湿了一片,身子看上去却像酣睡一般。这哭泣,有点飒爽,有点可怜,有点异样,有点像演员演技爆发后的激情表演。任思轩瞅了好几眼,搓了搓下巴,挠了挠太阳穴,捏了捏鼻头,头一回见女生哭得别出心裁、别有风情,他忍不住地想多看几眼。

    这状态怎么工作?刹那间任思轩理解了那些因照顾小孩而分心或辞职的人,甚至还有点同情他们。后觉老偷看女生有些猥琐,他关了显示器,定了二十分钟的倒计时,仰头面朝天花板也打算休息一会,奈何一双耳朵却密切地监控着那个哭泣的人。

    下午三点,财务部隔壁——设计部——来了一人,名叫范坤,长相英俊,身材魁梧,通体清香。这人一进财务部的办公室也不怕生直接吆喝。

    “哎!你们财务部今天不少人加班呀!我们设计部下午聚餐,你们去吗?”

    晓棠抬眼一看,似曾相识,思忖数秒,才知设计部的这个人正是上次公司圣诞节联谊会上跟她坐一桌的人。

    “哎先问问行情,是你们设计部请客还是大家AA?”麦依依满脸机灵。

    “有美女当然是我们请客啦!咱们两个部门挨着,互动很少,今天有空联络联络,怎么能让咱们的美女同事破费呢!”范坤笑说间两眼扫了眼包晓棠。显然,他惦记上财务部的大美人包晓棠了。

    “不花钱、免费蹭吃,当然可以考虑,先问问吃什么?”财务部一出纳问。

    “吃什么?公司附近除了川菜就是湘菜!你们要有地方你们定,我们跟着你们去!不过据我所知附近好点的大餐馆不多!”范坤一身帅气、言语豪爽。

    “那就川菜吧!麒麟川菜那家!吃完正好下班!”麦依依说完笑眯眯地看了眼包晓棠和任思轩,意图得到这两人的同意,结果两人均瞪着眼没反应。

    “可以啊!你们几个人去?”

    “我俩都去!”两个出纳举手。

    “我也去!晓棠你呢?”麦依依望着晓棠问。

    “我……我不去了,家里有事呢!”晓棠不想招惹,故而推辞,埋头工作。

    任思轩从前到后听得认真,见晓棠说家里有事,心中明了她为何哭得那般狼狈。

    “我也不去了,我工作忙不完,谢谢你呀范坤!”

    任思轩朝范坤打完招呼,继续低头打字。心里却忍不住地猜想包晓棠家里发生了多大的家事——父母患重病?父母病危?家庭破产?房子被拍卖……大龄资深加直男癌晚期的任思轩着实想不通什么样的家事值得一个人哭得如此隐忍、悲恸。

    中午一点,马桂英带着一家老小出去吃饭,老马让仔仔打电话叫他爸也来,何致远彼时已吃完午饭在理发店理发,为了立本书院的面试何致远今天要准备好些工作,所以拒绝了家庭会餐。桂英一听亲亲的老公不跟家里人一块吃饭,心里不乐,嘴上不说,脸却拉了老长。下午陪女儿玩了很久,桂英有些无聊,不快改成欢欣,女人按捺不住,拨通了老公的电话。

    “喂?”女人未言先笑,心怀满格的少女欢欣。

    “喂!”致远正在打印店里咨询打印复印资料的价格,接了电话赶紧走到旁边。

    “你在干嘛呢?”

    “在打印店里。”

    “打印什么?”

    “个人资料,学历的、身份的。你呢,中午饭吃得怎么样?”

    “凑活吧,有点辣。你中午饭干嘛呢?”女人含情脉脉。

    “仔仔打电话时我在理发呢!”

    “理发干什么?你有面试?”

    “嗯,明天有一个。”

    “做什么的?”

    “在立本书院做讲师的,主讲国学方面的。你别问了,我有好消息了会告诉你的,要是面试没成……空欢喜一场。你先别告诉仔仔和爸,嗯?”

    “知道知道。以后做讲师啊!不错呦!没想到呀,你会成为专门搞演讲的主讲人,将来让仔仔把你的精华语录做成小视频发在网上,万一成名了咱还能开个跨年演讲,排场一定要比明星开演唱会要赞,这种事一辈子搞不了几次,门票得收贵点!哈哈哈……七千元怎么样?哈哈哈……”显然桂英想飘了。耿直又可爱的女人对爱人即将履行的新职业充满了好奇和幻想,心里藏不住嘴上更憋不住,有啥说啥。

    “还没成呢!你说这些干嘛……”致远明知妻子在胡说八道,越想那话越像是调侃讽刺,蓦地上气了,只冷冷地说:“到我了!要取证件了,我得盯着证件,还得付账呢!英儿,我先挂了!”

    男人不等回复直接挂了。撂下个桂英在床上两眼不可思议地望望手机又望望床单,心里的火蹭蹭蹭地往上窜。自己好不容易放下面子给他打电话,他竟然先挂了。女人把自己裹在被窝里,越想越气、越气越失控。

    晚上又不想做饭,一月份天这么冷她哪会洗菜下厨呀,到七点了吆喝着一家子出去吃饺子。老马再次让仔仔给他爸打电话,致远回复说他六点多已经吃了,现在在外面买东西呢过不来。桂英一听丝毫不信,鼻孔里频频出气。晚上老小逛街回来已经九点了,老马踩着点儿哄漾漾睡觉,仔仔在屋里备考期末考试,桂英闲得发慌,又给致远打电话。

    “喂!你干嘛呢?”桂英压制怒气故作温柔娇俏之音。

    “在修改简历,怎么了?”

    “今天元旦节,你不回来吗?两孩子都问你呢!”

    “今早九点半我给仔仔打电话叫他起床,还跟他商量今天的复习计划,他问我什么了?”

    “没什么!没人问你!家里有你没你都一样!我就问一句,你今天回来吗?”桂英懒得再装,直接喷火。

    “呃……”致远在计算回家的时间点。

    桂英见他迟疑,只当是拒绝了,冲着电话大吼一声:“有本事这辈子也别回来!”吼完挂了电话,气呼呼地靠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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