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怨婴 (第3/3页)
也是一池的鲜血,池子中赫然浸泡着无数“胎儿标本”,还有几具被泡得发黑的尸体,当然也有两个随老汤头儿进来的安保人员的尸体。
汤老头儿面色惨白地跌坐在池子旁边,一脸的疲惫,右腰上一个血窟窿正在冒着血,只是靠着法剑杵地才堪堪坐正。
而就在我与老汤头儿中间的地上,却站立着一个高不足三尺的小儿,那小儿浑身赤裸,光头蓝眼,十指如钩,圆圆的小脸上,并没有鼻子和耳朵,代替的却是四个冒着血的小洞,那小儿正愤怒地张着嘴,嘴中吐着蛇信,两排漆黑的尖牙,烫着黑水,喉咙里“咕咕~”作响,浑身皮肤青黑,泛着大块的尸斑,正邪恶地盯着我,作势欲扑。我见到此情此景,哪敢大意,急忙掣阴阳杖在手,封住中路。
“这是什么?这孩子怎么了?”卢局长缓缓地开口了。
“这不是孩子,是。。。是。。。是。。。”老汤头儿分尽全力摸了一把眼泪,“是僵尸啊~”
“哈哈哈哈~”这时,房间楼梯的斜对角也有一处相同的楼梯,而楼梯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满头白发,身着白大褂的老者,“你们这群无知的人,哈哈哈,这不是僵尸,他是活的!是我的儿子~哈哈哈~”
大家急忙扭头去看,都不知这老者是谁,只有陈书记怒吼出声:“佟院长,居然是你!!!”
“不错,是我,”佟院长推了推眼镜狂妄道,“没想到吧?哈哈哈~饭桶!哈哈哈~连你在内都是饭桶~~哈哈哈~~~”
“贼人休得张狂!”老王怒喝道,“待我先收了你这‘婴尸’再收拾你!”
“哈哈哈~都告诉你了,他是活的,”佟院长怒笑道,“儿子,他们都是你的点心,随便吃吧,哇哈哈哈~”
“咕咕~嘶~”那“婴尸”喉咙里发出一阵声响,又伸了伸蛇信,好似在表示感谢一般。
便在此时,我早已伸手取出帝钟握在左手中备用,而后朗声说道:“佟院长,你这区区一个‘怨婴’能有多大造化?便是,你造出这‘尸山血海’也不过如此!”
“什么?你认识?”佟院长不由略过一丝吃惊。
“这有什么的,相传,清朝中叶,乾隆派兵攻打越南,便有人访得此法,献与乾隆,只是,乾隆杀了那人,禁绝此术。。。”
“不错,”佟院长长出一口气,“我无意间在调研时候从土人口中得到此法,乾隆算什么?妇人之仁罢了,我佟天长,就是要用这个方法,成人所不能成,哈哈哈~儿子,还不动手?!”
听了佟院长的话,那怨婴直接“咕~”地一声向我扑来,我急忙用阴阳杖虚点向那怨婴额头,同时猛退几步,不想那怨婴反应也是极尽迅猛,居然返过身,扑向汤镬韧而去,“额滴娘啊~”老汤头儿惊呼一声,却没有力气阻拦。说时迟那时快,我急忙将手中阴阳杖想那怨婴全力掷去,就在阴阳杖打在那怨婴身上的同时,我连忙返身向老王跑去,边跑边喊:“有枪的,火力掩护,先救老汤,老王,用‘上清玉符’!”
“小心后面!”此时老王也对着我大叫起来。
虽知脑后恶风扑来,但是我阴阳杖已经脱手,手中只有一个帝钟,却没法阻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连忙就地滚在一边,随手掏出法器包里的符,这时也不论是什么符了,天女散花一般扔向怨婴,大喝一声“疾!”将那怨婴击飞数步之遥,趴在地上。
这时,“砰砰砰~”的枪声已经响起,那怨婴毕竟是肉体凡胎,瞬间被子弹打得血肉横飞,“咕咕”惨叫。
“我的儿啊~”佟院长发出一声惨嚎,“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的儿子~”说着,不顾一切地向怨婴跑去。
“斩首!”卢局长喝道。
随即,又是一阵乱枪,打在了佟院长身上,佟院长自顾自地看着中弹的身体,一脸不可置信地栽倒在了地上。那怨婴见时,却也是“咕~”的一声悲鸣,双眼留出蓝色的眼泪,“咕咕~”叫着,向老王卢局长扑去。
便在此时,老王早已掏出一打符咒,只见老王右手剑诀掐住其中一张,拿到面前振振有词地念了一阵,随之一声暴喝,随手甩去,那道符咒,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怨婴身边,怨婴不知是什么,伸手去抓,却只一触之间,那符咒燃起一道蓝色的火焰,只把那怨婴烧的“咕咕~”惨叫。随后,老王又是不断的飞出符咒来,每一道都准确无误地落在那怨婴身上,那蓝色的火焰,直烧到怨婴身上,尚且没有熄灭,还在熊熊燃烧,屋子里瞬间出现一股子烤腐肉的恶臭气息。
与此同时,我赶忙站稳身形,双手掐出“九凤诀”,持着帝钟边摇边念到:“天蓬天蓬,九玄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翁~”。只见那怨婴在符、咒双重攻击之下,不堪重负,玩命的向血海中踉跄跑去。
“不要让他进去!”卢局长大喝。
我想也没想,喝道:“让他进去,水火济炼~”
“噗通~”那怨婴已然跳入血海中。
此时,老王念咒发符速度越来越快,把手中所有符咒都一枚紧接一枚掷入血海中,那每一道符沾血的同时居然都腾起蓝色火焰,而那蓝色火焰居然不熄灭,还越烧越旺,转瞬之间,整个血海变作一片蓝色火焰的海洋,那怨婴在其中上下翻滚,“咕咕”惨叫不止。
“不要让他出来!”老王掷光了手中的符,向我大喝道。
只见那怨婴已经作势要爬出血海,我不由得右手急抖,将帝钟打在那怨婴头顶上,双手急忙掐起“请神诀”祝道:“仰启玄天大圣者,降下壬癸至灵神。。。”只见那怨婴被帝钟罩住,复又落入血海之中,在熊熊燃烧的大火中,挣扎片刻,便永远地不动了,那火焰看看烧了半天时间,方才渐渐熄灭,而我们一行人,除了汤镬韧被送去外科住院部以外,全部坐在会议室中,有说有笑地聊着闲天。
“老杨啊,这‘血海怨婴’是什么东西?”老王扇着法扇问道。
“这可有段故事了。”我嘿嘿笑着,点起一颗烟。
“您说说吧,我们也想听听。”说着陈书记、卢局长也呵呵笑起来。
“哦,那我就说说,”我作势咳嗽一声,“咳,据说早在秦朝时候,秦始皇扫平了六国,便开始攻打百越之地。当时的越王,哪是秦始皇的对手,没过多久,便国破家亡了。而越王不甘心失败,便请族内一位大巫师做法,将自己的儿子炼成‘怨婴’也就是在其妃怀胎八月时候,用刀活剖人腹,将婴孩而连带胎盘一并取出,至于一口深井之中,在井内以新鲜人血灌养,巫术祭炼,待得百日以后,那婴孩便会变成怨婴,传说可以刀枪不入,飞天遁地。而后,那怨婴便以活人内脏为食,以鲜血为水,怨气越大,则能力越强。据说,最终时分,可以修改生死,度脱阴阳,若人吃了他,便可以长生不老。那越王最终什么结局却是不知道的,不过没有长生不老是一定了,没想到这个邪法居然流传到了今天,却是让人匪夷所思了。”
众人听了不觉都陷入沉思,久久不能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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