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况且咏怀《那一世》 (第2/3页)
石榴的欺骗和背叛。萧妮儿就好处理了,毕竟纳妾是很普通的现象。
海瑞虽然极为清廉,却也纳有一妾。皇上本可以三宫六院,却也有严谨的,孝宗皇帝只有皇后一个,妃嫔不过是摆设,任大臣们如何劝说应该雨露均沾,以广圣子,也是无用,孝宗装作没听见。但那只是特例中的特例,千古唯一。不许纳士人女儿为妾也是律条,无人敢触犯。
萧妮儿虽然心疼况且,却也明白法律神圣不可侵犯,她倒是庆幸自己能够跟着况且,不管是当丫环还是做妾,至少没人限制,否则自己只能选zé自杀了。
“要不就让左姐姐做外室,反正她也不想嫁人了,总不能让她一个无依无靠啊。”萧妮儿就跟王婆似的,为况且千方百计起来。
她不是不吃醋,其实把她扔到水缸里,都能酿出陈醋来。看到况且痛苦的样子,她心里实在是受不了,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只要况且高兴,她都愿ì去做。
外室就是养在外面的女人,既不是妻也不是妾,虽然不用在家里受正妻的气,但什么名分都没有。白居易《琵琶行》里描述的那个商人妇就是外室,一个茶商在外面包养的过气的名妓。若是正式小妾,几文人个也不敢上船去跟人家勾勾搭搭的,还嫌人家“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他们是拿人家当妓女对待了,才敢那么说那么做的。
自古以来养外室的不乏其人,一般都是因为妻子悍妒,不敢把外面的女人娶进家门做妾,或者因为女人身份特殊不能做妾,左羚就属于后者。
“不想这些了,也许过几年她就忘了我了,就会找个好人家嫁了。”况且叹息一声。
他抬头看看萧妮儿,愧疚道:“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听到这话,萧妮儿顿时泪飞如雨,她抱着况且的头,哭道;“你干嘛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过,你那么疼我宠我,我难道不知道吗?我不要你说这些,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好,只要你好……”
爱,有时也会因得不到而更想得到,更会因绝望而爱的更加深切。
迷茫中,况且忽然想到那首著名的情诗《那一世》——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不为修德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生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况且没有同样的心境,却有着同样的绝望。
他在这种绝望的心境中沉迷了好久,然hòu起来,找来纸笔,顺手录下这首情诗,没有上款,没有落款,只有这首诗。
他准备送给左羚,以后也许没有好的结果,就以这种绝望的爱做个念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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