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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绿水清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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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绿水清清(二) (第2/3页)

心存忌惮呢?

    说话之间

    大船已经到了近前,绿绮仔细瞧去,只见这艘船与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三条桅杆上各悬***旗号,船舷左右各有六支长桨,只是船头船尾都看不到人影,仿佛被鬼魅驱使着在江上畅游一般,令人生出奇异的感觉。

    距离江堤还有四五丈距离,从船头突然伸出两支长,撑在江边浅水的淤泥当中,将船舶定住不动。未几,舱门无风自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紫衣老者,只见他白面无须,鹰目长眉,满面煞气,气度不凡,绿绮心道,莫非此人就是廖水清,见此人神色乖戾,也难怪西门先生说他不好相与。想到还需倚靠此人解救青萍身上的剧毒,绿绮下意识地便要行礼,不料她刚刚拜了下去,那紫衣老者却已经让过一边,显出身后一个葛衣人来。这人生得一副雌雄莫辨地相貌,若说是男子,却又眉不点而黛,唇不画而朱,若说是女子。周身上下却又一派儒雅风流,举手抬足丝毫不觉局促,尤其是眉宇间那一股书卷气,清华雅致。令人一见忘俗,更兼眉梢眼角,略染风霜,衣襟袖角。隐有墨迹,宛若一位皓首穷经的大儒。

    绿绮立刻晓得自己方才认错了人,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红霞,进退两难。一时手足无措,那葛衣人见状却没有恼怒,反而扬声大笑道:“老古。我就说你比我更像主子。偏偏你还不肯承认。这回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吧。”

    绿绮闻言不觉心惊,她早已对素未蒙面的廖水清生出戒惧之心。此刻听他这样说法,不免担心起那名紫衣老者来,不料那紫衣老者却是一声冷哼,漠然道:“主上若肯循规蹈矩,别人怎会误解,天气这样冷,又刚刚下过雪,主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穿那件银狐皮裘,非要穿这么一件不耐风寒的葛衣,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葛衣人不耐烦地挥手道:“你在船舱里烧着火盆,简直是温暖如春,若是穿上皮裘,岂不是要热死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不会受寒的,西门先生,还有这位姑娘,你们都上来吧,若是我再不回舱去,只怕老古就要赶人了。”

    西门烈似是已经习惯了葛衣人的脾气,微微苦笑之后便拉起绿绮,掠到船头之上,果然两人一上船,那紫衣老者便催着葛衣人进舱,西门烈也不等主人肃客,便拉着绿绮走进舱去。

    前舱并没有分隔开来,所以显得十分宽大,绿绮一进门便看到对面挂着九州舆图,将整面舱壁都遮挡住了,乍一看去,这幅舆图和从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两样,细细端详之下,绿绮才发觉这幅舆图对天下河流绘制得十分详细,反而是那些山川关隘,兵家必争之地非常简略。除了这幅九州舆图之外,四下地舱壁上也尽是各式各样的舆图,还有一些堤坝、沟渠设计的图纸,地上到处都是书卷木简,堆积如山,几乎没有立足之地,惟有船舱中间有一片空旷的地方,却也摆着几十根红色地算筹,虽然早已经凌乱不堪,却也可以看得出刚刚进行过一场演算。

    船舱之中其实并没有像葛衣人所说的那样温暖如春,仅在门口左右各放着一个火盆,勉强不至于令人手脚冰寒罢了,想必是葛衣人担心不慎着火,毁去了舱中书卷舆图,这才如此决定,不过那火炭倒是极品,虽然火焰熊熊,却没有多少烟火气息,反而浮现出缕缕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紫衣老者挥袖推开那些算筹,又搬走旁边的一些书卷,整理出一块空地,拿了三个蒲团过来,这才勉强整理出待客的所在,葛衣人自己拣了一个蒲团坐下,又招呼西门烈和绿绮坐下,嘻嘻笑道:“老古,我记得今年地青城雪芽还剩下半斤,你烹了茶端过来吧。”不等紫衣老者点头便又转头对西门烈道:“我这里别的没有,蒙顶甘露、青城雪芽却是必备的,我记得西门先生原本是更喜欢蒙顶甘露的,只是偏偏今年地甘露略嫌苦涩,我一篓都没有留,所以只好请你喝青城茶了,其实陆羽茶经上说‘茶生蜀山青城丈人峰,为茶中上品’,青城雪芽原也不比蒙顶甘露逊色的。”

    西门烈淡淡道:“水清不必费心了,其实不论是蒙顶甘露还是青城雪芽,我都是喜欢的,只是从前喝惯了甘露,所以每次见面,也就因循了。”

    葛衣人闻言神色有些微恍惚,半晌才道:“以前每年我得到最上品地甘露,总是送一半给郡主,你经常去看望她,也难怪会喝惯了甘露,这些年来想必她已经不再喝甘露了吧?”

    西门烈意味深长地道:“郡主是否还喜欢甘露,在下倒是不清楚,只是从二十年前开始,再也没有极品地蒙顶甘露送上门来,郡主地性子是宁缺勿滥,所以的确是不再品尝蒙顶甘露了。”

    葛衣人闻言神色微变,终于收敛了那种形之于外地飞扬气息。正色道:“西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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