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骨相思(四) (第2/3页)
,即使是李芊芊这样的小女孩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正是指责朝廷软弱,豫王擅权,三藩割据,说起来倒只有纳土归陈地唐氏才是为国为民,忠臣之家。除了唐伯山之外,其他人都是一阵气闷,可是却又无法反驳。难道杨钧能够说天子并不圣明,自己也不是贤王,只有堂堂的两朝丞相唐康年才是权臣么?还是吴澄、段越、李芊芊可以辩称三藩没有割据之心?就是吴澄,虽然幽冀起兵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是在还没有占据大义名分之前,也是断然不会公开宣称要起兵叛乱的,所以也自然不便在这样地场合公开指斥朝廷。
唐仲海是世家子弟的性子,全没想到这样一来会将所有人一起得罪,反而暗自得意自己说得众人哑口无言,眉宇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抹欣然之色。唐伯山看在眼里,不觉暗自冷笑,他城府深沉,自然是不甚赞成唐仲海这般公然挑衅的举动地,若是平常,说不定会当众责备几句,既可以打压唐仲海地风势,也可以借此消除一下别人对唐仲海地不满。只是如今他也是心存隐忧,金陵接踵而生的变故,让他有捉襟见肘之感,更因为师冥推卸罪责之时地一些言辞,让他生出萧墙之忧,思来想去,这一次的事故多半是内外勾结,有人趁机兴风作浪,那位魔帝多半是恰逢其会,遭人暗算罢了,与其想着如何应对父亲,不如抢先一步斩断祸根。如今唐家内部,唯一能够威胁自己世子地位的就是二弟唐仲海,所以他才会用求婚的借口一起赶走了唐仲海,不过对唐伯山来说,唐仲海向锦绣郡主求婚失败,对于唐家来说固然是一种损失,但是如果唐仲海真的娶到了郡主,水涨船高之下,对自己威胁却是更大。因为心中隐隐而生的忌惮。虽然唐仲海公然向众人挑衅,唐伯山却并没有阻止唐仲海,反而露出微微苦笑,似乎自己无法掌控这个兄弟一般。
当然唐伯山心知若论能言善辩,唐仲海只不过是初出茅庐,只不过现在局势特殊,唐
在场地这些人和剑绝失踪、锦帆会闯关的变故有所牵想必也是心里有数,所以才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利。免得无端增加自己的疑心,所以自然不会任由情势这样发展下去,免得弄巧成拙,便举起金樽道:“唐某选择在新亭替豫王殿下和诸位送行。不过是因为此地风景疏朗,最适合饯行而已,却没有别的什么意图,这一次唐某催促诸位提前上路。也是不得已,实在是金陵风雨愁煞人,不敢留客,诸君将行。岂可没有管弦相送,唐某虽然不理丝桐,府中倒还有几个出色的家妓。就让她们唱上一曲吧。”
赋诗唱曲。本就是文人雅士送行的惯例。今日席上虽然没有纯粹的文人墨客,可也不都是鲁莽武夫。自然不会拒绝唐伯山的提议,都是含笑相待,唯有杨钧心中轻叹,他的爱琴“海月清辉”虽然在宛转阁地激战中没有损毁,可是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拿出来,表面上只说是沾染了血腥,不愿再弹,心中却是暗自怅惘,只因那一日在宛转阁上和素娥琴声相合之后,只觉得惺惺相惜,竟生出默契之情,原本有心相交,不料风云突变,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此女竟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明月,姑且不说明月劫走剑绝,可能会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只要想到自己天家贵冑的身份,万万不可能和一个杀手结交为友,便觉得再无心情抚琴。
不提众人心中所思所想,唐伯山一声令下,亭边地行帐中走出十几个身着浅碧衫子的秀丽少女,手中拿着笙管琵琶,向座上诸人参拜之后,便在亭外空地铺好的锦毡上或跪或坐,吹拉弹奏起来,其中一个垂少女模样分外清秀甜美,走到席间柔声唱道:“楚水洪无际,沧茫接天涯。相看不能语,独鸟下江。蓬子悉有恋,蓬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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