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叹高山流水(二) (第3/3页)
动,他逼迫夏谦谢罪,不过是想要迫得夏谦发作,只因他推己及人,只觉无人可以承受屈膝谢罪地侮辱,但是直到此刻,他仍然不大相信夏谦有这样的胆量,在自己这个凶名远播的魔帝面前侃侃而谈,将夏谦上下打量了片刻,似乎直到此刻才认识这个人一般,杨宁淡淡道:“你在责备我么?”这句话一出口,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淡漠非常,幽深冰寒地凤目再也没有一丝情感,周身上下涌出几乎难以察觉的杀气,但是表面上气势反而弱了几分。
夏谦心中不安,脸上更是已经被无形的压力迫得不见了血色,但是神态却没有丝毫变化,看了杨宁一眼,负手傲然道:“末将不敢,帝尊身份高崇,能够谴责帝尊的人想必还没有生出来,但是世间万事无不讲一个理字,帝尊擅闯夏某别苑,已经无礼在先,末将记得帝尊欲杀水中之人地时候,并没有警示,想必这些人最多敢在四周窥伺,并不敢公然冒犯,所谓不教而诛谓之虐,帝尊若是明令不许有人跟踪,这些人或者还能死而无怨,如今恐怕却是死不瞑目吧。”
杨宁眼中神色淡漠,夏谦的说话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心志,向前逼近一步,漠然道:“你说得不错,世间万事都要讲究一个理字,可是对我却不适用,武道宗嫡传弟子,偏偏就是不讲道理地。”说到此处,唇边居然露出一丝满怀杀意地笑容来。
平烟神色微变,她虽然和杨宁相处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这少年地性子却了解了十之八九,知道他此刻当真是动了杀意,所以才会周身杀气反而收敛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纵然武功胜过杨宁,也未必可以护得住夏谦,甚至还可能因为有了这个累赘而自囿险地,可是如果撒手不管,却也辜负了昔日的诺言,想起崔师姐昔日地如花容颜,只觉心中一阵怅然,语气有些疲惫地道:“子静不必说了,这次你而放过他,我就放弃今次的决斗了,而且一年之内,我决不会再来寻你,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杨宁心中千回百转,正要答应,只觉平烟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嘲讽,一缕怒意涌上心头,冷然道:“不必了,决斗就是决斗,和这件事无关,既然烟姐这样说,我就放过他又有什么要紧,要动手就快些,我们耽误的时间已经太长了。”话音未落,一缕峥嵘杀气已经冲天而起,平烟神色一凛,已经寒若冰雪,虽然略存歉意,但是毫不逊色的杀气却也当头迎上,两人之间的丈许空间尽被杀气盈满,而且还有扩散的迹象。
夏谦受到真气波及,只觉面上一痛,似乎有无数细小的利刃割破了肌肤,一缕鲜血顺着鬓角淌落,夏谦心中一寒,连忙避让开来。他见两人还未动手,就已经有如此威势,目中不由显出惊骇愧疚之色。夏谦虽然武功不算高明,但是精通武略,只凭方才的情势变化,就知道杨宁和平烟武功应该相差不远,胜负并没有绝对的结果,这种情况下,两人交手之时的心境就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可是平烟因为自己不得已欠了杨宁一个人情,可以说那很辣的少年魔帝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想到这一点,夏谦就觉得心中不安,心中千回百转,突然眼睛一亮,高声道:“两位不过是想分出胜负,夏某曾闻,若是武道高手,想要分出上下,不仅要凭借武力,还要考较智力谋略,真刀真枪的决战不过是莾夫所为,而且旷日持久,两位既然曾有文战之约,夏某都有一个好法子。”
听到夏谦的话语,杨宁和平烟都是纹丝不动,可是不知怎么,夏谦却感觉到两人的目光已经集中在了自己身上,他略一沉吟,道:“若要文战,两位不妨在大庭广众之下交手,但是不管如何出手,都不能引起寻常百姓的注意,更不能伤及无辜,否则就是输了,当然若能在这种情况下伤了对方性命,就是毋庸置疑的胜者,两位觉得夏某这个法子比起这样交手是否更有挑战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