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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南郡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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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西南郡司 (第2/3页)

游鱼一般往来游弋,窥伺着敌人动向。而那平日里庄重严肃的名儒明舒廉此刻负手立在舟上,也不见他操舟,那小舟便摇摇摆摆地移动着方向,船头却是始终面对着那大汉,这种几乎是以神意控舟的手段,若给外人看见,恐怕会怀疑明舒廉才是君山帮的舵主呢。

    那大汉头上冷汗涔涔而下,钢牙紧咬,终于大喝一声,催舟冲上,只见他一往无回的气势,便知道他已经是抱着同归于尽之心,就在两舟将要接近之时,那大汉手中多了一柄分水峨嵋刺,罡风四散,刺向明舒廉心口。

    明舒廉蓦然抬头,一双眸子里寒光四射,银虹一闪,已经拔出腰间佩剑,他的佩剑外表华丽非常,看上去却有些轻飘飘的,旁人见到多半以为那不过是未开锋的书生饰剑,但只看剑芒暴射,就知道那华丽的外表掩饰之下的佩剑竟是一柄难得的宝剑,耳中听闻数十声铮鸣,剑影寒芒流光四射。而在水下观战的子静瞳孔突地收缩,因为他突然看到那原本攻势猛烈的大汉身躯骤然颤动,就在他露出破绽的一瞬间,银虹贯入他的胸口,霎时间两人身形凝立不动。

    那大汉厉声道:“明舒廉,你用毒!”

    明舒廉微笑道:“你可是以为我借着喝酒的机会在酒里面下了毒,所以你假意喝了几口,却都倒入了湖中,明某若要下毒怎会那般明显,我却是将毒抹在了葫芦上,你接过去之后却在手里拿了半天,毒性便趁机深入,虽然效果慢了一些,可是却还是来得及的。”

    那大汉的面色变得青黑,剧毒发作和当胸一剑的痛苦让他神色狰狞,披散的头发在他身躯颤抖的时候不停的抖动,令他越发显得凶神恶煞,明舒廉却依旧是气度从容,他缓慢地拔出宝剑,小心翼翼地不让鲜血溅到自己的儒衫之上。当他拔出利剑之后,那大汉的身躯再也支撑不住,倾倒在小舟之上。

    明舒廉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收剑回鞘,道:“贺兄勿要怪我狠心,若没有你这个替罪羊,我如何可以向世子殿下交待,唉,明某不幸,令西南郡司中混入了唐氏的奸细,虽然我早有疑心,可是偏偏你深受燕王器重,我一时失察,才令世子殿下在岳阳遇刺,这也说得过去了。虽然今后我的权位定然不保,但是想来看在王上面子,世子殿下不会取了我的性命吧!”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明舒廉原本清峻的面孔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做了一件非常得意的事情,然后他便放声大笑,越笑越是欢畅,笑声便如同利刃一般穿透水面,无数水中游鱼惊惶失措地四散逃去,更有一些躲避不及地被笑声震得翻起了肚皮。明舒廉是用一种秘技,探察四周有无潜伏的眼线,纵然是在旁人难以靠近的湖心,仍是如此谨慎小心,怪不得能够担任军情司司马的重任,只是他的“搜魂笑”虽然厉害,对于武功高过他的人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子静闻得笑声入耳,不过是心头一悸罢了,继而便毫无影响,不过他心志之坚天下无双,若是换了旁人只怕就很难继续掩饰行踪了。

    明舒廉见没有惊起什么人,心中也是一宽,他虽然费尽心力秘密会见这贺姓大汉,避过外人耳目,仍是担心有不速之客偶然经过,此刻方觉得今日之事不会泄漏出去了。他纵身跃到那大汉所驾的小舟之上,右足轻顿,那艘小舟瞬时四分五裂,载着那大汉尸体向下沉去。

    继而跃回自己的轻舟,正欲驾舟远离,明舒廉却突觉身后生出无比的寒意,仿佛是有一块千载的玄冰就在后面贴颈而立,他身躯微动,就要拔剑,但是一缕真气轻轻在他腕上拂过,他只觉得右手力道尽失,更觉得周身的每一丝动作都在身后之人的眼中,那人炯炯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明舒廉只觉如芒在背,良久,明舒廉长叹一声,放弃了全部抵抗,黯然道:“阁下是什么人?可否告知明某。”

    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道:“本座来自燕山护卫,明先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你可知罪么?”

    明舒廉心中一震,心中泛起那使者俊逸的影像,声音可以改变,但是那人武功虽然高明,却不应有如此造诣,可以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不由疑云重重,他试探地问道:“原来是使者亲临,明某知罪,还请使者看在明某执掌西南郡司多年,无功有劳的份上,饶恕明某一次,这次行刺世子殿下,并非是明某本意,乃是王上密旨,还请使者看在你我旧交份上,向世子殿下转呈舒廉效忠之意,若是殿下肯网开一面,从今之后,西南郡司只奉信都命令。”

    身后那人却淡淡道:“你认错了人了,我并非你所说的使者,和你也没有什么旧交,今次我奉命护送殿下南下,想不到却眼睁睁看着殿下遇刺,当真令我天组颜面无存,如今孟老和练兄弟不能出面,免得被滇王察觉,所以在下便亲自出手,想不到却在洞庭湖上看了一场好戏。”

    明舒廉只觉心中巨震,听这人口气也是燕山护卫天组的成员,原本他就怀疑这样的事情,世子殿下不会仅派一个地组护卫前来追查,原来那使者不过是个幌子,想来真正的密使乃是身后这人才对,想到燕山护卫天组之人皆有临机决断之权,明舒廉只觉冷汗涔涔,差点瘫软在地。

    在他身后,子静却也松了一口气,他暗中听闻一切之后,只觉得这明舒廉十分可恶,竟然指使那贺姓大汉胁迫自己行刺罗承玉,他心中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更恨这些人密谋胁迫自己,还是更恨他们想要行刺罗承玉,只是无论如何,需得弄个清楚才行,他原本对幽冀之事全无兴趣,但是想到事关自己,便不愿轻轻放过。也不知是出于何等心理,他不愿用真面目和明舒廉相见,故而才想到捏造个身份。

    他对世事几乎是全然无知,唯一有些印象可以冒用的组织就是燕山护卫了,所以便故意冒充天组护卫,因为他觉得自己比孟湫和练无痕的武功要高,总不能妄自菲薄,却不知正符合了明舒廉的想法,再加上他显露出来的武功,足可生杀予夺,为所欲为,也令明舒廉再没有别的想法,全没想到这人是冒充燕山护卫。

    觉得明舒廉已经屈服了,子静却又为难起来,他不知该如何盘问才对,这一沉默,却令明舒廉误以为密使已经全然知道真相,正在思索如何处置于他,便急忙道:“大人明鉴,舒廉也是奉了上命行事,王上之命不敢不从,燕山护卫也是王上亲卫之一,大人也应体谅明某为难之处。”

    子静见他已经屈服,便想盘问于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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