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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主将代表自己的玉佩坠于剑穗上,便等于表明其为剑主。而通常能被赐剑的就只有各家少主,也就是未来的家主或是长老。”
一番解释下来,就连顾海都不由替江行阙担心起来:“你的意思是说,要是被摘了玉佩,江师姐就不再是江氏的少主了?可她不是本家唯一的继承人了吗?”
“你笨不笨,他们能把从小当成少主培养的晏吟前辈说丢就丢,又更何况阙阙呢。”说着,夏怀若许是觉得自己失言了,伸手拍了几下自己的嘴,接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才刚转身,她便又回过头来,装作恶狠狠地对两个师弟说到:“虽然收了玉佩,可江长老还没发话,你们可千万不要乱说。”
顾海与苏子看着夏怀若一步步向江行阙与叶晚池的方向走去,身后的剑穗轻轻晃动着,一下一下拂过她的肩膀。
他们的视线控制不住地向霜降移去,原本坠着精美白玉与穗子的剑首此时空落落的贴在桌上,竟与江行阙那张苍白疲倦的脸意外相合。
“你还紧张吗?”苏子突然问到。
仍旧望着远处那张餐桌的顾海猛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许是被那些复杂的心绪左右,自己竟平静了许多。他又往嘴里匆匆扒拉了几口饭,接着起身说到:“我好了,我们走吧。”
两个少年拿起桌边刻着自己名字的佩剑,最后又向江行阙的方向看了一眼。屋外是呼啸的山风,他们在推开门的瞬间被那大风吹得眯起了眼,稍缓了几秒之后便一头闯进了那遮天蔽日的风雪中。
顾海看着面前一片纯白的世界,莫名想起了初到昆仑之时,那个从梨林前的台阶上一跃而下的少女。她笑着喊到江行歌的名字,眉目间都是满满的笑意,白色的衣裙在风中鼓动着,好似她便是天地间最为潇洒自由之人。
“苏子,你说白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被提问的少年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低头向前走着。
不知为何,脑海中一闪过的并非那些关于白降如何十恶不赦,如何屠戮晏氏一族的画面,而是晏别故事中临风而立,被雪与月光笼罩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