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第2/3页)
意令晏舟有了几分动摇,他再将手摊开,见那些雪花已然化成几滴水珠,一侧手便落了下去。今天天水渡口的风有些大,海面虽是未见大的波澜,然而漂浮于上方的薄雾却流动地异常迅速,风将晏舟的袍子吹得直响,一头青丝也缠着剑穗一道在风中轻舞着。
他今日并未着昆仑弟子那身月影白的袍子,而是换上了昆仑晏氏寒兰紫的衣衫,这似乎是晏舟第一次此般穿着出现在谢泊隅的面前,他原是想甩开一切晏心的影子,可思忖半日,到底自己连心头的一魂一魄都是晏心的,做这些又有什么用。
晏舟来到天水渡口前其实想了很久,喜欢谢泊隅的到底是他自己呢,还是锁在他心头属于晏心的那一缕残魂,可终究他仍是想不明白。
自那日从荒城一别后,谢泊隅每日清晨都会去天水渡口站上那么一小会儿,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等,只是总依稀存有些期待。今日的天气格外冷,谢泊隅刚出门便飘起了雪花,他伸手接住一片,心中不禁想起晏舟那副就算施了护身咒也并不怎么抗得住的身子。
谢泊隅踏着薄薄的积雪来到天水渡口时恰巧碰见晏舟回过身来,少年的长发被风吹得遮住了半边脸,许是雪太大迷了眼,谢泊隅一时竟不好分辨对方脸上的表情。他一步步向栈桥尽头靠近,最后立于少年面前。
晏舟依旧是那副孱弱又桀骜的样子,泛着些胭脂红的眼尾带着丝丝笑意看向谢泊隅,仿佛并不介意那日荒城谢泊隅留下他独自一人。
谢泊隅看着面前的少年着一身他未曾见过的紫衣,衬得那张本就有些病态的脸愈加苍白也莫名的更为精致。他一时语塞便只沉默地站在原地,风雪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将他与面前的少年之间隔出一道屏障。
雪幕后的少年欲言又止地张口,接着自我否定似的抿上唇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般对谢泊隅说到:“谢前辈,那日你走后我在荒城待了很久。”
谢泊隅见他这番说辞,只道晏舟心有不满,原想解释些什么,再一想到底是自己的错,于是在出声的前一刻改口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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