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心疼不心疼 (第3/3页)
宫今儿就好好的与……”
“薛湛。”
“湛哥哥一起赏夜色。”她嗤笑一声,瞥见西角庭院站着的那个男人,宋渺便是那般看着,听着,心底却宛若明镜一样。
寒风吹过竹帘,发出簌簌簌的声音,那些人散去,好一个繁华的场面。
凤昭然欺身上前,凑得很近:“小哥哥这皮肤嫩的,真想一口咬下去。”
男人剥了一颗葡萄,慌忙塞入凤昭然的嘴里:“公主请用。”
“呵,还真知道疼人呢。”凤昭然嗤笑一声,伸手搂着他的肩膀,顺势靠了过去,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今夜就好好伺候本宫吧,来,抱我起身。”
男人僵了一下,忙照着做。
能听到凤昭然的哼咛声,两人嬉闹着入了那扇门,碰地一下。
“你坏死了,怎么可以这样”
“嗯”
暧昧的声音隔着那扇门,显得激烈的很,凤昭然伸手一把将桌子上的灯吹灭,她嘘了一声。
故意发出那些声音。
等过了许久,听到走廊上消失的脚步声,她知道宋渺回去了,凤昭然才松了口气,这般奢靡、纸醉金迷的日子,她夜夜如此,从未松懈过一天。
这群男人这么听话,她又何必再去在意什么沈镜衣、什么宋渺,就这样活着倒也恣意。
“公主不累么,明明很在意。”薛湛低声道,坐直了身子,看到凤昭然眼底的怒气。
“找死呢你。”凤昭然抹了抹脖子,威胁道,“做本宫的人,听话便是,其余的事情,与你无关。”
“公主当真这般想么,如今隔着的是世俗,若是没了命,还不可能说出心底的心思,那隔着的可是生死。”薛湛低声道,“我自小家境不好,被家人卖入勾栏,可从未有过怨言。”
“那是你,不是本宫。”凤昭然轻哼一声,“本宫做不到像皇嫂那般,一生一世一双人,倒不如这般自在。”
“公主若是觉得快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滚出去。”
凤昭然冷声道,她恹恹,就靠在那儿。
脑子里全是薛湛刚才说得话,男人倒也没有逗留,乖乖的就滚了出去。
是真的滚出去。
珠儿从门外进来,叹了口气:“其实薛公子说得没错,您呐,何必这般折腾自己,要真是喜欢宋师父。”
“咳咳,连你也想找死么?”凤昭然哼了一声,端着茶盏坐在一侧,对于师兄的情愫,只想着不被他管着,不被他约束,更多的是想去挑衅他。
哪里是什么爱,这些人根本不懂她的心思。
珠儿微微摇头:“您呐,就自欺欺人吧。”
“你懂个屁。”
凤昭然坐在椅子上,却觉得内心无比落寞,她有时候会想着,若是当初与沈镜衣达成共识,嫁入沈家,如今过得日子该比现在还要凉薄吧。
这么想来,如今过得日子,也甜得很。
只是这段时间,她越来越少的梦见沈镜衣,更甚者,都快忘记沈镜衣长什么样子。
更多的是,那缠着双耳的梵音。
凤昭然摇了摇头,可不许这般,可她躺在床上,入眼的却都是在护国寺中,宋渺闪身将她抱起,不顾生死那般去扯她,去拽她。
心下某处软软的。
……
皇宫内院。
凤璃毓发了一通火气,从接到那些美人图开始,他便气的很,可他心底明白,这些都是凤晋衍的意思。
“皇上,后宫清冷,的确是该考虑一番,七王爷如此也是遵照祖制。”
“什么祖制,他怎么不多纳几个妃子,凭什么就知道对朕下手。”
凤璃毓冷哼一声,可偏偏却又不敢反抗。
画上几个女子,都是京中官家千金,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按理说凤晋衍也没有亏待他,故意将那些人藏着掖着。
“去将长偃给朕找来。”
凤璃毓气的很,气得肝儿都疼了,这般怎么可能睡得着。
身侧的喜公公面露难色:“长偃琴师之前请了长假,说是回故里探亲,奴才之前与皇上提过,您应允了。”
凤璃毓烦得很,甩了甩袖子:“偏生这会儿不在,去将风阑给朕找过来。”
“是。”
难得的晴天,月夜星稀,凤璃毓站在亭子里,一身金色长袍,衬地整个人器宇轩昂。
“微臣风阑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起来吧,无需多礼,七王爷已经应允你前去燕国,你是他的旧部,他自然是放心你的。”凤璃毓轻声道,转身看了一眼候在一侧的男人。
风阑倒也温和:“微臣定当竭尽所能,护送燕国公主。”
“朕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切莫与旁人提起。”凤璃毓低声道,“尤其是我七哥。”
“微臣不敢。”
风阑行了礼,他是那般信守规矩的事情,如今是禁卫军统帅,便不会再与旁人联系,职责所在,更是不会轻易放弃。
“朕有一故人,在燕国国都,你替朕寻来。”凤璃毓从腰间取下佩玉和扳指递给风阑,“这是信物,见了她,就将此物交予她。”
“是。”
风阑接过那两样东西,收好,也不曾多问。
上面清晰地刻着几个字“瓷衣”,那是故人之物,可是瓷衣已经不在了。
她托付给凤璃毓的事情,他如今倒也有能力去做了。
“退下吧。”凤璃毓叹了口气,面色疲倦,看着风阑转身要走,忽而想起什么似的,“等等。”
“皇上还有什么要吩咐的?”风阑问了一句。
“故人名字叫瓷玉,是朕乳母的妹妹,年纪与公主相仿,这一路上怕是会生了隔阂,你替朕好好护着瓷玉。”凤璃毓低声道,“切莫委屈了她。”
“是,皇上。”风阑应了一声,面色不改。
“朕欠了瓷玉乳母的,如今是该好好偿还了。”凤璃毓应了一声,从前不敢将瓷玉接入宫中,是怕太后责难,可是现在呢。
他已经有了羽翼,可以将她护在身下。
哪怕那人不是瓷衣,而是瓷玉,那又如何?
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