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特殊爱好 (第3/3页)
吧。”沈镜衣轻声道,知道这辈子再也不能见她一面,从得知楚云轻就是楚离那一瞬,沈镜衣的心就像是坠入冰寒湖底一样。
那种奇怪而诡异的情愫,他想当面谢谢他,可他所做这些事情,楚云轻都看在眼底。
罢了。
沈镜衣捂着嘴,连连吐血,又咯血了,也不知道这条命能撑到什么时候,京城实在有些冷的慌,可是,哪里抵得上他的心,那般凄楚。
马车内的人看着车窗外那辆缓缓疾驰而过的马车,心里酸涩不行,是他亲手扼杀了这个希冀。
怪他。
沈镜衣凄苦的很,阿絮上了马车:“您快些将药喝了吧,虽说她是七王妃,可给您开得药也没……”
“不用了,往后再不用照着她的方子,阿絮,我这条命,祖母说留着便能活下去,祖母不要了,我就得死。”
沈镜衣轻声道,今日在殿内看到楚云轻站在凤晋衍身侧的一瞬,他就已经凉了心,如今不过是奢求罢了,奢求再见她一眼。
阿絮刚想说什么,硬生生吞了下去。
“公子这是何苦呢?”
“你不懂的,走吧。”沈镜衣寒声,他这一生循规蹈矩,都按着祖母所说去做,从未有过半分忤逆,本就是平淡的一生也不想荡起什么波澜。
只是楚云轻、不,楚离,一个意外闯入他命中的人,动摇了他的心。
……
楚云轻连连打了几个喷嚏,男人握着她的柔荑:“昨夜肯定是冻坏了。”
“没事,我这身体铁打的。”她笑笑,回头开贴药就成。
“瞎说,往后再不许去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也知道沈家什么意思……”
“哟哟哟,霸道王爷啊你。”楚云轻嗤笑着,她哪里想得到这个男人那么小气,“霸道王爷爱上我,哈哈哈。”
“皮?”凤晋衍沉声,手轻轻弹了一下某个皮上天,咳地快呛死的人,“再皮我可要动手了。”
“别打老娘屁股,凤晋衍,握草?来,来再打一下!”楚云轻恶狠狠地咬牙,哪里还有半点染了风寒的样子,一个跨坐,硬生生把人压着,凶狠着呢。
凤晋衍扬手,又打了一下,眉目都弯了:“怎么,还有这种变态爱好?”
“你……”
两人缠斗在一块,楚云轻半点怜惜都没有,直接下了死手。
车内摇摇晃晃特别剧烈,墨泠脸色黑了一片,每次赶这辆马车都是鼓足勇气,他只能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真的害怕。
求求你们不要再折腾了!
他真的没脸了!
……
七王府内,檀修稍稍好得利索了,所有下人都在正门排开,恭迎主人回府。
凤晋衍神色微微动容,拥着楚云轻:“都随意一些吧,也不是什么生人,来,从今往后,云轻就是王府的女主人,见她如见本王一般。”
“是。”
众人齐齐应和,楚云轻神色淡然,颔首也不曾多说什么。
连夏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娘娘,您总算回来了,这是……”
她揪着手里的信,也不敢递出去,连夏眼眶一瞬间又红了,她早知道夫人去就是送死,可她没有拦着。
楚云轻接过那封信,低声道:“人各有命,命至此,你不要太悲伤了。”
“娘娘,夫人她,她。”
“她太傻了。”楚云轻淡淡地应了一声,将信收好也没多说什么,宋显儿没有留下遗体,只留了一颗冰碎,楚云轻给她亲自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在旁边种了许多绣球花。
楚云轻蹲在一侧,拿着锄头挖地,将枝丫牵了过来,亲力亲为,不许谁来掺和。
连夏遥遥地看着,眼眶再度湿了。
她在府里侍奉了宋显儿很久,也有些情谊,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阿娘,从今往后,便一直静静地陪着我。”楚云轻撒下那些花瓣,将锄头递给连夏,她低声嗤了一下,“且看着吧,他们如蝼蚁一般,卑微而低贱。”
树上的枝丫,落下不少枯叶,凉风起了,楚云轻也没有做太多的逗留,她不会悲伤太久,也不许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
门外有婢女急匆匆地进门。
“娘娘,大理寺少卿姜昕姜大人求见。”
“让他等着。”
楚云轻低声道,将身上的黑衣换下,换了一身素色衣裳,显得不那么显眼,她给凤晋衍留了字条,大夏一变有太多事情需要凤晋衍去善后,他忙得很,也没时间约束楚云轻的行迹。
姜昕在大堂里走来走去,急不可耐,这件命案如今声势浩大,坊间都传开了,短短不过半月就丢了这么多的小孩,怎么可能不引起恐慌。
“王妃娘娘……”
“直接说事吧,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楚云轻低声道,将头发梳起,别了一朵小白花,利落地很。
姜昕略微愣了一下,才往下去:“照着您的意思,属下带了一群人去徐家坞,果不其然发现一个废弃的仓库,不过去地太晚,痕迹消除地差不多,但依旧留下了蛛丝马迹,这是从仓库里发现的暗标和绳索上的线。”
姜昕把那些包的很好,递了过去。
暗标上面有个纹路,与之前在哪里见过一样,对了,是阿岚身上那个纹身很像,一只蝎子不像蝎子的东西。
“查的出来是什么人所用么?”
“嗯,鬼市上的汤九爷。”姜昕都查好了,可依旧找不到突破口,“这是汤家的东西,可就算知道这一点依旧没法子。”
“鬼市?”楚云轻来了兴致,这是什么地方,鬼交易的地儿?她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是,不放在明面上的市场,卖什么都可以,没人会管,而且极度隐蔽没有专门的门票不能入鬼市,这汤九爷在鬼市上很有名望,暗标只是也是属下费尽心思查找而来。”
姜昕叹了口气,这几日疲惫地追踪,也顾不得宫内变故。
他本就只是大理寺少卿,做好手里的工作便是。
楚云轻微微眯了眼,视线落在那暗标身上:“是谁的暗标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九王府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