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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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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四) (第3/3页)

愉悦,他快速而肆意地伐挞,迫使我变换控腿的方向,向前、向侧、向后……我闭上眼睛,无法抑制地高高低低呻吟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敞开,向巅峰攀援而上。

    他猛将我抱起,向那张木床走去,两人一起倒在床上,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塑料包装袋,拆开来,将套子戴上后再继续他的猛烈攻势,他越来越快速地冲刺,我们共同登顶的那一刹那,雪崩般的震颤感将我吞噬淹没,我一阵阵地颤抖起来,全身像闪电般一波一波地掠过。

    我们紧紧抱在一起,都似虚脱了一般,动也不动。过了许久,我们都逐渐平静下来,他才抽身而出,将套剥落,拿了张卫生纸裹住,丢在地上。

    “这东西哪儿来的?”我有气无力地问。

    “你去蓝山找我的那晚,袁嘉澎给的,我当时没打算用,但好意难却。”他望着我低笑,“再说为了男人的自尊,我也得笑纳,对吧?”

    我羞怩地别过脸不看他,他在我身旁躺下,侧身搂住我。“第一次,在时光花园,我完全没有准备。后来想着随时都有可能用到,就一直带在身上,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

    我哼了哼。“什么叫随时有可能用到。”

    他转过我的脸,黑眸迫着我。“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莫名的一阵心慌。

    “我和赵均宁,谁的大?”他问。

    我愣了数秒才反应过来“大”的含义,这个小心眼的,有时候幼稚得可爱的男人!我又好气又好笑,不回答是不行了,肯定躲不过。“当然是……你大。”我半敷衍半认真,口齿不清的。

    “我没听清。”他不肯放过我。

    “你大,大得多!”我厚着脸皮高声说。

    他满意地笑了。

    我们终于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我告诉他,我和余萌在学校的时候,谈论的话题总离不开舞蹈,比如说一天要练很长的时间,容易枯燥,鞋总是磨破脚……但说起练舞时的痛苦,也是一一副欢快的表情。我们互相攀比着痛苦,说芭蕾是先苦后甜,说那些跳芭蕾的姐姐们刚穿脚尖鞋时,都掉过起码两次脚趾甲盖儿。我们讨论着彼此的脚背,说跳芭蕾舞的脚背可重要了,比脸还重要。有一次我分析了她的小脚背,说还不够好,要她多练一下前脚掌。于是她苦练了很久,抓毛巾,或者窝着前脚掌走路……

    说着说着,我的眼眶已经湿了,声音也微微哽噎:“我们已习惯用审视的眼光看待别人和自己,而且从小就有了这种审视的眼光,所以眼里永远不会有‘完美’二字。”

    萧瑟轻抚着我的背脊。“那么我在你的眼里,也是不完美的?”

    “当然不完美,但是很真实,也很可爱。”我坦白回答。

    “跟你的搭档比起来呢?”他的小心眼又上来了。

    “没有可比性。”我很认真地说。

    “为什么?”他问。

    我斜睨着他。“因为我爱你,不爱他,审视你们的眼光,自然也不同。”

    他低头深深地吻我,融入了最真挚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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