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夏夜纳凉 (第2/3页)
角色更为看重。可为什么一到采访就反了过来,对于事业上有点名声的男子,至多是请人家陈述陈述在家是一位怎样的父亲,可对于事业有成的女子,却要请她说出一长串为人母的哲学来。”
厉凤竹抿着嘴,一对笑眼在他二人之间流转着,最终又落到徐新启身上,看他会怎样表示。
只见徐新启偷眼先瞟着置身事外的董逸士,知道是无救兵可搬了,方才搔着头皮,勉强笑道:“子不教父之过这是旧式说法,因为那时的人对于妇女不抱平等的态度,所以忽略了教养是父母二人共同的责任。我这解释应当很有几分道理吧?我看,记者这样问恰是平等的表现。”
于是,厉凤竹就失笑出声,指出他言语里的漏洞,道:“你可避重就轻了,既然子不教是父母之过,那为何我们鲜少花大篇幅来议论一个为人父的男子应当为家庭做出怎样的牺牲,而要反复强调女子在家庭当中的责任呢?那里头隐藏的暗语,认为围绕男人就该专心致志地谈事业。等到围绕女子了,事业不是不可谈,而是谈之前先要审问审问,你这女人家里的事情都管好了吗,你若管好了,我们就承认你在事业上是有成就的,若没管好,那就要打上一个折扣了。”
蒋忆瑶说得身心投入,脸上稍现出一层委屈加悲愤的神色。但她始终是知道,导致自己这种坏情绪的根源不在眼前两位男士身上,因此嘴角微微翘起,维持着应有的礼貌,轻轻握着拳,站起来道:“尤其这些好事者,在遮遮掩掩的言语中,最为想问的是,这母鸡下蛋不下呢,要不下,再伟大的功绩也不能算数。一个女人在外能力如何是其次,只要生不出男丁,对家庭、对社会都是犯有重罪的。”
徐新启跟着起身,把扇子折拢了握住,虚虚地点着蒋忆瑶抱在身前的胳膊,有礼有节地想要劝下她的无名怒火:“不是那样说的,文明生息是要靠人类来传承。又因为生理构造上的不同,此事唯有女子们可担待责任。我们男子未必都没有顾家的觉悟,只是单有觉悟不管用,我们没有那样大的能耐呀。”
蒋忆瑶两弯眉毛向着中间倒竖,反问:“怎么没有那个能耐?”
厉凤竹有点危机的意识,认为过于真情实感地辩论下去,很容易就伤到了和气,但有些话不说出来,总是心中难耐,不由地低声道:“女子十月怀胎的确是免不了,可男子难道就不能在十月怀胎之后负责一年的看护问题吗?如果社会上能形成这样的风气,那夫妻义务就能离平等更近一步了。”
徐新启也是轻轻笑着,尽量保持一种和软的口吻来说话:“怀胎的十月中,孕妇难免因行动不便,要有两三个月在工作上发生耽搁。叫人接手呢,浪费衔接的时间在所难免,因此男子在事业一层多担一些责任,比较符合雇主的利益。”
蒋忆瑶看他们都有小心翼翼的样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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