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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霉运当头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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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霉运当头的朋友 (第3/3页)

迷信这根筋,什么也不怕。

    到了地方,他的份最少,最先出来。

    等我出来时,看到余青莲在和他说话,两人交谈很久,还将一块牌子递给他。

    我叫了“千里眼“一声,余青莲吃了一惊,马上招手让我过去。

    “方玉硕,你这哥们儿黑气当头,我送他一块转运牌,会不会太搬头弄斧了?”

    我摇摇头,闷声道,“刚好师父说要帮他转运。”

    “孟叔叔也来了?“

    “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家就在这附近啊,散步看到这哥们儿一脸黑,就聊上了。没想到你们认识。”

    芸儿出来时,余青莲刚好摆手和我道别。

    芸儿不喜欢他,问我,“怎么遇到他了?”

    “其实他人不坏,就是有点眼界高。”我拍拍芸儿,看到“千里眼”拿的转运牌像块琥珀。

    里面封着一缕头发,有点恶心,不知道是什么转运的道道。

    师父出来后邀请“千里眼“去我们家,帮他清清气场。

    他婉拒了,说自己有了转运牌,并将那个牌子给师父看。

    师父大眼扫了一下,认出是黑官门的转运牌也就没再多说。

    回家的路上,我们没再一路走。

    我和师父芸儿一起回家,路上我问师父那个牌子里封的什么东西,像头发,看起来好恶心。

    师父瞅我一眼,“你仔细看了?“

    我摇头,“也没多细看,看了一下,不想再看了,那个牌子让人不舒服。“

    “当然,里面封的那头发,是死人身上的。“

    “这是黑官的独门手段,红官没有。哦,对了,我这几天回你们村一趟,要把那个大红棺材拉回来。“

    我答应了一声,有点高兴,想着可以和师父一起回去了。

    没想到,师父租辆厢式车,自己回去,并没有带我和芸儿。

    我感觉到师父这段时间心里有事,好像有意在回避我和芸儿。

    他带着我的小红棺一起回去,说要把小棺材放进大棺材里养养。

    临行,他拜托刀叔照顾我和芸儿,于是,实诚的刀叔每天没事都带我俩出去吃饭。

    也让我有更多机会了解到他的好友,“千里眼“。

    两人是在游戏竞技时认识的,千里眼游戏技术特别好,而且这人有一大别人没有的秘技。

    “憋尿。“连坐上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一点问题也没有。

    为了证实他这一特技,刀叔特地请他吃了次小龙虾,上了一架啤酒。

    两人说好,谁先上厕所谁输。

    结果刀叔最后差点尿裤子,喝啤酒的人都知道,一旦第一次厕所上过,后面就憋不住了。

    一次接一次地上,直到刀叔上了三次,这货才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尿了第一次。

    两人后来成了好友,刀叔才知道这货是个重口味加奇材。

    奇材是指他的黑客技术,据他自己说,是领先国内,与国际并轨的。

    这小子家境挺好,父母都在国外,电脑也比国内买的要好。

    口味重的意思嘛,刀叔神秘地笑笑,“等你小子成年了,就会知道。“

    至于他在车上说的,自己是“童男“指的是自己没交过一个正式女朋友。

    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真傻,刀叔的暗示我当然听明白了。

    师父去了三天才回来,而且一脸疲惫,好像干了什么力气活。

    到家不吃不喝,安置好红棺材,倒头就睡,交待我,不管多要紧的事,也别叫醒他。

    “不管天塌地陷,老子就是要睡个够,明白了?“他看我一眼,倒在床上,五秒钟,就打起了呼噜。

    就算他醒了,什么也做不成。

    我将家里电话线拨了,手机也关机。

    但是大家知道,平时一天没有一个人打的电话,只要没带或是关机一定有人找。

    不知是什么邪门道理。

    这天师父睡到下午时,就有来找上门来。

    我打开门,刀叔眼睛红肿,好像几天没夜没睡一样。

    “你眼咋了,刀叔?“芸儿体贴地倒来水让刀叔坐下休息。

    大刀一张口眼泪掉下来,我和芸儿都惊呆了,他可是条硬汉,就算这会腿叫人打折了,相信也就是骂几句娘,等好了再去报仇。

    他擦擦眼睛,“我朋友,千里眼,死了。“

    “都怪我!!“他突然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么激烈情绪,吓坏我了。

    “老孟回来了吧,叫他出来。“

    我蒙了,师父说叫他起来,他什么也解决不了,让我天塌下来也不要叫他。

    我看着芸儿,站着不动。

    “孟轻舟!“大刀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

    “行了,别叫了。“师父在屋里答应一声,听起来比刚回来时还要疲惫,声音又老又哑,说是个老头都有人信。

    他蓬着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从屋里走出来,在桌前坐下,张嘴打个哈欠,口气重得比屁还臭。

    “怎么了?“他没精打采地问。

    “千里眼死了,都他妈怪我。“

    这几天以来,每天千里眼都给刀叔发邮件,有时发短信。

    他用我家的电脑,将邮件,又把手机上的短信都导出来,让我们一一过目。

    九月二十日

    刀哥,我好像交桃花运了,今天出了趟门,认识一个气质美女,我正和她聊天,一会儿偷拍张照片,你帮我看看。

    “当时,他的确发了一个女孩的侧脸给我,可能是偷拍,所以很模糊。“

    他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稳了下情绪,“不过,一看就是正经姑娘,和他以前玩的那些不一样。“

    “照片上的女孩,直长发,恬静秀气。“

    “你倒是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啊。“

    大刀拿出自己的手机,压抑着激动的情绪,那张照片拍的是一个咖啡厅,一张绿色卡座,桌上有一只小小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没人喝过。

    “我要看那姑娘。“师父不耐烦的说。

    “就是这张,今天我再调出来时,前后翻了好多遍,背景什么的都和那张照片一样,但人不见了。“

    他又弄出一段视频,一张瘦长的脸对着镜头,激动万分地说,“我要破掉第一次啦。这是我的正式女友。她在浴室里洗澡,看,那个苗条的身影就是她,很棒吧。我要记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镜头晃动着转向浴室的毛玻璃门,一直照着那道门,千里眼还在一边解说着,“怎么样,身材一级棒对不对。我感觉自己都快绷不住啦。真是飞来艳福。“

    师父缓缓喝了口水,我和芸儿伸长脖子用力看,浴室里的确的水声,但哪有什么身影,他跟本没拍到。

    当镜头对住千里眼的头时,师父定格住,对我和芸说道,“你们看出什么了吗?“

    “他脸好黑,呈乌云蒸腾式。“芸儿脱口而出。

    “乌云蒸腾“指一个人的气色,是面相中的术语,就是两眉中间的黑气超过眉头。

    “他要倒大霉。“

    大刀给我们看接下来一天内容之前,问我们,“芸儿和玉儿都记得我说过他口味奇重对吧。“

    我俩点点头。

    “他这人喜欢喊小姐,而且有个奇特的癖好,爱偷拍,不过他都是留着自己看,不向外发。我说过他,他后来说不拍了,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在拍。“

    他鼠标指向一个视频,转头对芸儿说,“你个丫头家,出去吧。“

    芸儿红着脸倔强地说,“我也是压官,难道以后有的案子还要分男女接?“

    “留下吧,早晚都要知道,再说他俩都十三四了,也应该懂点人道,搁以前,十三的姑娘都嫁人了。“

    师父倒看得开,我爷爷要在这儿不得打死他。

    我刚想到这儿,他脑袋突然向前一栽,好像有人在后面打他后脑勺似的。

    “太累了,打了个盹。“他解释说,我猜疑地看了看他。

    “刀郎,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孩子们保护过度,不利于他们独立。没人指靠,自己就得多努力啊。“

    刀叔一个劲点头,点开了下面的视频。

    第一个镜头一出现,芸儿有些受不了,到底还是出去了。

    别说她,我一个男孩子都有点脸皮薄。

    千里眼背对着镜头把衣服全脱了。

    镜头里晃着他白哗哗,瘦骨嶙峋的屁股。

    他回了下头,很得意地冲着镜头一笑,我毫不奇怪他能把摄影装备隐藏得这么保密。

    之后,他叫了一声,“亲爱的,我来了。“就扑到了床上。

    整个视频一共没几分钟,但是全程只拍到他自己,他兴奋扭动的体态。

    他一个人的叫嚷,他低头对着身下说话。

    直到最后他哇哇大叫。

    等他倒下,一条手臂圈在胸前,好像抱着谁,嘴里喃喃地说了句话,听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亲爱的,能拥有一次你这样的女人,死也值了。“

    镜头定格在他脸上。

    那团黑气漫过了他眉宇,铺上他整个额头。

    “乌云蒸腾“变成了”乌云盖顶“,他命不久矣。

    九月二十一日

    刀哥,我确定那女孩子就是我的真命天女,老子恋爱了。

    跟着发来的视频是一整天的生活琐碎。

    他打扫了肮脏的房间,一手拎着已经硬成壳的发黄卫生纸,对着镜头调笑,“有了亲爱的,我再也不用这东西了,再见五姑娘。”

    而他回头看着自己的“亲爱的”,我们只看到一团空气。

    明明是一个人,却总是以两人的口气对着镜头说话,吃饭叫两人份,还说对方吃得少。

    出门明明是一个人,却摆出牵着对方手的姿态。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他还对着镜头说,“真幸福,原来不当单身汪的感觉这么好,别人都羡慕我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

    明明人家的表情是惊讶好不好?

    他的脸在这一天呈现出额头黑,两颊红的不正常气色。

    “颊红头黑,命在旦夕。”师父动了动身体。

    九月二十二日

    “我不太对劲。有点害怕的感觉。莫名其妙有人拍我,还有人拉我头发,刚才上个厕所,桌上的水杯自己洒了,害我换了个键盘。“

    “刀哥,今天梅梅回家了,她我家也住了两天,虽然我不舍得,但她说家人已经喊她。必须要走了,还说我们永远都会做夫妻不必急。”

    “我可能太想她,今天梦到了她,我们又做了次夫妻,简直销魂。“

    “她在梦里说,我必须得娶她,我当然乐意啊。哈哈。“

    这一天的信息特别多,时间也分散得很开,从早到晚都有信息,最后一条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时分。

    九月二十三日

    哥,我自己在家,但是感觉家里还有一个人。有时能看到,有时看不到,我是不是幻视了?

    晚上我梦到了她。她说我们快相见了。

    点开视频,这是最为诡异的一个视频。

    他出门去了,但拍摄机器没停下。

    就在我们准备看下一条视频时,图像突然动了。

    一把椅子向后退,好像被人拉开,软皮座拉陷了下去,明显有人坐下了。

    然后,那个看不到的人站了起来,拉上了窗帘,重新坐下。

    我们几个都惊异地叫出声来,那个影子显现出来了。

    它拿起一支烟点上,开始吞去吐雾,顺后抽出一张纸,点开了不可描述的视频,将纸巾盖在身上某处。

    那个影子不管是发型还是几乎露出骨头的削瘦都和“千里眼”一模一样。

    过了不久,门响了,坐在椅子上的影子“千里眼”向着门外走去,视频拍不到。

    不多时,千里眼本人出现,径直走到摄相机前,面无表情,关掉了摄影机。

    最后定格在他的面部特写。

    整张脸发青黑色,连嘴唇都发黑了。

    九月二十四日

    救命!

    除了这条短信,什么也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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