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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众生皆苦,执拗者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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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众生皆苦,执拗者更苦 (第2/3页)

之!”艾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从秦道非手里抢了匕首,放在火上炙烤。

    疾风微微一叹,也走过来问:“我能做什么?”

    “打晕他!”艾菲刚说完,便一记手刀砍晕了秦道非。

    疾风咽了一口口水,嘟囔着说:“你这婆娘越来越凶!”

    “摁住他,我将他伤口上的脓拔出来!”艾菲没理会疾风的碎碎念,用烤过的匕首将秦道非伤口上的腐肉全都刮掉。

    啊!

    被打晕的秦道非疼得醒了过来,但是只叫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艾菲用最快的速度将秦道非伤口上的腐肉刮干净,然后取了药膏给秦道非抹上,而后淡声说:“他不能这样下去,但是玲珑也必须要救,你去找一辆马车来,用马车带他一起去追,追上的时候,估计他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

    “好!”疾风连忙走了。

    等秦道非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辆马车上,马车上铺着厚厚的褥子,阳光从一开一合的车窗里面照到秦道非身上,他觉得浑身都暖融融的。

    “到哪里了?”秦道非问。

    疾风撩开帘子说:“庄主您醒了?我们已经到江南邬郡下游了!”

    “可还见大船的行踪?”秦道非继续问。

    疾风点头说:“艾菲去打听了,他们说,之前看到一个白衣公子与一个白衣女子在船上……嗯,那女子似乎晕船,呕吐得不行,但是白衣公子的表现很奇怪,他好似很心疼那女子,可是却一刻都不停,船走得非常快!”

    疾风差点便将白衣女子与白衣公子在船上相拥这句话说出来,好在他及时刹住了脚。

    “继续走吧!”秦道非没有要求再加快脚步,艾菲给他吃药,他也特别配合,乖乖的沿途一直追赶。

    这日,秦道非在医馆看病,那大夫见秦道非伤口,不由得摇头说:“公子这伤口,怕是名医看过的吧?怎么最后弄成这样了?”

    “有些事情需要尽快赶路,便耽搁了,请问我这伤口还会化脓么?”秦道非淡声问。

    大夫说:“你若是保养得好,应当不会化脓了,我们这地有一种名叫夏枯草的药草,此番已经竖起花苞,我看公子常年在野外,自己去弄些夏枯草捣碎了敷在伤口上,会好的很快。”

    “夏枯草?可是开紫色小花的那种,花托状似蜂窝?”艾菲问。

    那大夫点头说:“对对对,看来姑娘认得啊!”

    “行走江湖的人,什么都要认识一点,多谢!”秦道非留下银子,便离开了医馆。

    三人回到河边,一路追踪打听,在一处码头,秦道非拿着玲珑的画像下马车打听,“这位小哥,可曾见过这个女子?”

    说话间,他将一锭银子放在那小哥的手里。

    小哥看了一下,摇头说:“不曾!”

    “那可曾看见大船驶过,一路往下游而去,行驶的速度非常快的大船!”秦道非又问。

    那人思忖了一会儿后说:“有了,前天刚刚经过,也不知是什么船,上面有一种让人听了想睡觉的笛声,害我睡着了,差点被东家打死!”

    “胡寒之的安魂曲,我听见他吹过,当时玲珑练功不肯睡觉,他用这让玲珑沉睡的!”艾菲幽幽的说。

    秦道非冷笑,“安魂曲,我爹当年的成名绝技之一!”

    “既然已经这么近了,我们追上去吧?”疾风说。

    三人上了马车,疾风将马车赶到最快,可是在经过一个隘口的时候,那处却因为下雨滑坡,整座山都垮塌下来,挡住了唯一的去路。

    秦道非气的狠狠一拳打在车璧上,艾菲薄凉的说:“你急眼吧,伤口裂开了,我们继续耽搁时间!”

    奇怪的是,被艾菲讽刺两句,秦道非居然安静下来了。

    他淡声说:“去问问,若是我们走路翻过这座山,下一个能买到马车的地方是哪里?”

    “好!”问话这种事情,除了亲和力极强的疾风,秦道非跟艾菲都不合适,他们合适气死人。

    疾风下车后,刚好看见一个折返的镖局,便连忙问:“兄台,请问一下,此番这山垮塌,我们若是用轻功翻过去,多久能买到马车,我家公子生病,需要及时救治,不敢耽搁!”

    “啧啧啧,这个啊,就算你们功夫好,翻过这座山,带着个病人,至少要五天才能到一个小镇,小镇上你想要买马车,就得等着他们给你定做,这样折腾一把,差不多要十来天,还不如改道,从陵口直接插过去,三天可到,就是那边有山匪,不太平!”

    “多谢大哥!”疾风拱手,然后退回来对秦道非说:“庄主,那镖师同我说,我们要是翻过去,想要再找一辆马车继续沿河走,至少也十来天,绕道的话,从一个将陵口的地方插过去,三天可到,但是那里有山匪!”

    呵!

    艾菲冷笑,“山匪有何可怕,要是他们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我命苦!”疾风苦大仇深的语焉不详。

    秦道非冷笑,“那,便杀出去!”

    于是,三人改道,从另一边杀出去。

    彼时,船上。

    焚心走到胡寒之身边,淡声说:“主人,这几日我发现沿途的码头上,总会有人在观望,看见我们的船,都一副要加深记忆的样子,是不是秦道非的人寻来了?”

    “有这等事?”胡寒之眯着眸子问。

    焚心点头说:“我这也只是直觉,不知做不做的数!”

    “去查,看有没有异状?”胡寒之冷声说:“已经到了这里,再过不出几日便要出海,一旦出海,便是天地逍遥,一定不能出差错!”

    一个黑色人人影飞身离去。

    通道上,画儿扶着玲珑,两人都有些激动。

    “小姐,怎么办?”画儿不敢说话。

    玲珑指了指船舱,示意画儿进屋。

    两人进屋后,玲珑握住画儿的手说:“画儿,我会想办法让他放你,你切记不要停留,一定要快些离开,一旦出海,你便再也见不到唐力了!”

    提起唐力,画儿的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沉受的沉重,但是很快,便被清明覆盖,画儿幽幽的说:“小姐,我与唐力且如此了,不必在想了,但是小姐您别让我走,我走了便没人照顾你了!”

    “不行,你在这里,我就被胡寒之牵制,一辈子都要受他牵制,只有你走了,我才敢跟他放手一搏,你放心,我舍不得死,我还想回去跟秦道非双宿双飞呢,你要听话?”

    玲珑也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怎么的,竟又开始呕吐起来。

    彼时,胡寒之从外面走进来,见玲珑在呕吐,他关切的走过来问:“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好多了么,怎么又开始了?”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玲珑狼狈不堪的抗拒胡寒之。

    胡寒之眸色平平,他抓着玲珑的手,似乎要给玲珑号脉,电光石火之间,玲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她气急败坏的推开胡寒之,厉声说:“胡寒之,你是要逼着我与你同归于尽么?”

    胡寒之的手顿住,他不知为何,玲珑的反应这样大,莫非……

    “你听见我们方才的话了?”胡寒之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是事实上,他很确定。

    玲珑忽然便激烈的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怒骂胡寒之,“你给我滚,滚出去,我不想见你……呕!”

    “玲珑,你身上到底是有什么,让你无法安然的忘记过去?”胡寒之心疼玲珑,但是他的蛊虫下了无数次了,总是不能安抚玲珑,胡寒之不由得有些着急了。

    玲珑厉声说:“不管是什么,只要你这个魔鬼远离我,我便谢谢你了!”

    “玲珑……”胡寒之正要说话,玲珑忽然拔下簪子,恨声说:“你非要逼着我死给你看么?”

    “……”胡寒之沉默。

    半响之后,他幽幽的说:“好,我出去,你不要激动!”

    他的妥协,让玲珑松了一口气。

    胡寒之出门后,焚心蹙眉道:“为何夫人对号脉一事,这样激动?”

    “不是,她只是听说要离开运河入海,大概……大概是舍不得秦道非,不用管她!”胡寒之说。

    可焚心却总存着疑惑,只是现在的凤玲珑,无疑是最不稳定的,她也不敢去探个究竟。

    胡寒之走后,玲珑忽然颤抖着拉着画儿的手说:“画儿,以后任何时候不许离开我身边,一定不能让胡寒之探我脉象!”

    “怎么了小姐?”玲珑的激烈也吓着画儿了。

    玲珑摇头说:“你别问为什么,但是千万不能让胡寒之探我脉象,听到没有?”

    画儿见玲珑披头散发,状似疯妇,心里很是不舍,她将玲珑的头发整理好,柔声说:“小姐你睡吧,他刚来过,暂时不会来,我守着你,一步都不走!”

    “好!”玲珑紧紧的护住自己的肚子,一行清泪落入枕头。

    “小……小姐,你不会是……”画儿惊愕的指着玲珑的肚子,玲珑伸手捂住画儿的嘴,对她摇头。

    画儿点头,不敢再说,但是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之后,玲珑一直不敢睡,每次困到极致的时候,她便用簪子戳自己的大腿手掌,只要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便行。

    这样下去,玲珑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急速的瘦了下去。

    胡寒之拧眉,不悦的对画儿说:“你到底怎么照顾她的,为何越来越瘦了?”

    “我家小姐从小便矜贵,如今在这船上折腾这样久,早已筋疲力尽,胡公子若是真的心疼我家小姐,便让我家小姐休息一日也好,让她脚踏实地的去走一下,哪怕半个时辰也是好的!”画儿想利用胡寒之疼玲珑的心情,逼他放玲珑上岸。

    胡寒之幽幽的看着画儿,淡声说:“上岸是不可能的!”

    忽然,胡寒之听到一阵尖锐的叫声,他蹙眉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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